第一章

　　傍晚的阳光灼热不减，窗外飘来香樟树果子被暴晒一整天后散发的奇妙味道，程悦听着老师语重心长的教导，已经渐渐失去耐心。
　　那台老式电扇吱呀呀转动，但几乎没什么散热的作用，站了十几分钟，她能够明显感觉到脸颊上的热度。
　　韦秋敏以为小姑娘脸皮薄，再加上程悦之前表现还算好，到底还是没忍心说重话，只是总结了一句：“老师也是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青春期懵懂的爱慕很正常，但现阶段，还是要以学业为主。”
　　程悦嗯了一声，不做过多的辩驳，拿着奥赛报名表和资料书离开了办公室。
　　走到班级走廊口，霍宁正和几个男生在嬉笑打闹，他伸手一推，就将对面的男生轻轻松松怼到了墙上，听见了满意的求饶声后随即松开了他，双肘压在走廊栏杆上笑。
　　“宁哥，程悦来了。”有人戳了戳霍宁，以眼神示意他去看。
　　霍宁收敛了笑容，故意嗤笑一声，刻意偏着脸不去看那女孩，嘴里念念有词：“她过来关我什么事。”
　　几个人相视一笑：“学霸当众表白，宁哥都不心动吗？”
　　“神经病！”霍宁骂了一句，然而一股莫名的悸动在心头晃，眼神不由自主地往程悦过来的方向飘，细微的小动作出卖了他的心事。
　　然而一道身影出现，横贯在他和程悦之间，阻隔了他们就要相视的目光。
　　两人说了几句，就掉头走了，霍宁望着程悦的背影，莫名有些失落。
　　陆行嘉接过程悦手里的报名表和资料书：“我去问过教务处，实验室周二和周五的晚上可以空出来给我们用，叶朝和纪明诚在实验楼等我们，一起开个组会讨论下吧。”
　　刚才未读的短信又在提示，程悦听着陆行嘉有条不紊的安排，点了点头，掏出手机去看。
　　【想把你按在实验教室操，玻璃试管还是Ｊi巴，你选什么？】
　　程悦停住了脚步，脸色随即变得难看，陆行嘉关切地问了句：“怎么了？”
　　“变态，有病吧！”她顺手就删了信息，忍不住咒骂，这已经是第三条奇怪短信了。
　　陆行嘉愣了一下：“我吗？”
　　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程悦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忍俊不禁，拿着手机朝他扬了扬：“不是说你啦，是我又收到了骚扰短信而已。”
　　陆行嘉无所谓地耸耸肩：“无聊的信息删掉就好了，先去实验教室。”
　　实验教室四个字落在程悦的耳朵里，刚才那条露骨的短信内容又一次浮现在她脑海中，她脸红了之后开始认真思考。
　　这个人，应该就是学校里的吧，否则怎么每次都能够准确掌握她的动态？
　　太危险了，想到这个人或许正在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程悦忽然心头一凉，甚至在想要不要报警或者告诉老师。
　　可是那些短信艳情又露骨，她羞于启齿。
　　到了实验教室以后，他们四人热烈地讨论着备赛方案和后续实验项目计划，听说这次比赛评委是由几所知名高校的教授团组成的，得到名次的话，甚至有希望能够保送，几个人一直聊到八点半，晚饭都忘了吃。
　　陆行嘉将洗好的实验器皿端回来，却发现程悦还坐在教室里等他。
　　“你怎么还不走？”
　　他问得直接又生硬，程悦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想到天已经黑透，另外两个男生都是住校生，她不敢独自回家，生怕被变态尾随。
　　陆行嘉漂亮的长指将吸水纸伸进试管内壁擦拭的时候，反复搅动着，纸张摩擦在玻璃上发出细微的刺耳声，程悦莫名又想起那条短信的内容……
　　玻璃试管还是Ｊi巴，你选什么？
　　她尴尬地咽了咽口水，先前的短信都被她删除了，报警也没有证据，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提高警惕吧。
　　“一会儿可以一起回家吗？”程悦有些不好意思。
　　陆行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们不顺路。”
　　冷冷的拒绝。
　　程悦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越界了，陆行嘉一贯独来独往，他不仅成绩霸占年纪榜第一，颜值也很能打，明恋暗恋他的女生多不胜数，他从来不对谁假以辞色。
　　说不上来为什么，她觉得嗓子里热热的，有什么东西抑制不住往外翻涌，这些天的压力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程悦快速转身，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想让陆行嘉看到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替好友顶罪，认领了那封情书之后，被所有人议论，被老师谈话。
　　突然被裁员的爸爸越来越暴躁，妈妈不知所措只会对着她哭。
　　摸底测验名次第一次掉出年级前十，对未来的不确定与恐惧。
　　还有，变态的骚扰短信……
　　陆行嘉递上一张纸巾，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温柔地说了句：“走吧，我送你回家。”
　　程悦的眼泪却更是止不住了。
　　“谢谢。”
　　“谢谢你，陆行嘉。”
　　＊＊＊　　＊＊＊　　＊＊＊
　　“我去买可乐，你要吗？”
　　两人都没有吃晚饭，途径一处便利店，程悦说什么也要请陆行嘉吃点东西，而此刻，正在专心啃饭团的她差点被陆行嘉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噎住，米饭呛在口腔里止不住地咳嗽，陆行嘉似乎露出了一丝微笑：“我去买两瓶。”
　　他到底知不知道买可乐是什么梗啊……
　　买可乐=make
　　love啊！
　　程悦看着他走到冰柜前，认真寻找着目标饮料罐，然后拿了两瓶冰可乐去收银台前结账。
　　他的身高至少一八零以上，整个人瘦削清爽，和其他青春期男孩张扬的打扮不同，永远穿着中规中矩的校服。
　　“给。”
　　冰凉的液体灌进胃里，通身都凉快下来了，这是年级第一给她买的可乐……程悦脑子里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红着脸将吸管咬的稀烂。
　　“所以，你刚刚说的变态短信，究竟写了什么？”陆行嘉站在她身旁，单手撑在便利店的高脚桌上，一旁的女孩坐在椅子上，双脚不能够到地，正在随意地晃荡着。
　　又想到那几条短信，程悦收回了脚，有些局促地低头继续咬吸管：“有点色情，我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陆行嘉点点头，表示理解：“可是你不告诉我，我没有办法帮你判断，要怎么处理。”
　　程悦红着脸，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小声地重复了那三条短信的内容。
　　露骨的词语并没有给陆行嘉带来太多的震撼，程悦看他没有露出太多惊讶的神色，反而镇定地分析：“这么说来，这个人就在我们学校，很可能，就在我们班上。”
　　“我觉得是校内的，但不会是我们班的吧？”程悦不可置信，“班上的人我都很熟悉，男生里没有这么变态的。”
　　陆行嘉将可乐罐子放下，手指点了点桌面：“早晚把你操烂。”
　　“什么？！”程悦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然而陆行嘉神色淡定：“第一条短信的内容，的确看不出什么，但是你说的第二条，第三条，指向性很明显。”
　　色情露骨的言语从他那张薄唇中吐出来的时候，莫名多了几分禁欲的神秘感：“我梦见压着你后入内内射，事后你躺在课桌上，脸上还带着地球形状的粉笔印。”
　　“我们班级的最新一期黑板报上，左下角有一只地球。”
　　程悦正襟危坐，认真回忆起来，忽然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的确是有！”
　　“想把你按在实验教室操，玻璃试管还是Ｊi巴，你选什么？”陆行嘉顿了一顿，“这条，说明对方知道你要参加化奥赛，会经常去实验室，而今天早上老师刚宣布了参赛名单。”
　　听完陆行嘉的分析，程悦有些坐不住。
　　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她将班上男生的脸在脑子里一个个过了一遍，怎样也想不出谁会这么变态！
　　“所以，报警没有用。”陆行嘉继续下结论，“对方很可能是用虚拟号码发送的信息，而且都是未成年人，处理比较困难。”
　　程悦慌了：“那我应该怎么办，需要告诉老师吗？”
　　陆行嘉喝了一口可乐，舔了舔嘴唇：“程悦，我们把这个人找出来，怎么样？”
　　想到最近一团乱的生活，程悦只觉得有些无力，她没有多余的精力消耗在这样无聊的猫鼠游戏里，可是不解决，她每天都在担惊受怕。
　　陆行嘉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与迟疑，拿起可乐和她的碰撞了一下：“从现在开始到找到这个人之前，我每天送你回家。”
　　这样的善意让程悦觉得温暖，原来陆行嘉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个冷漠的学习机器，除了成绩什么都不在乎啊。
　　可是，她也不好意思整天麻烦别人。
　　“或者，如果霍宁愿意送你，我觉得也不错。”陆行嘉忽然开口。
　　程悦想到这个乌龙，尴尬地笑笑，小半个月前，温思言鼓足勇气往霍宁抽屉里塞情书，谁知道居然被老师抓了个正着，慌乱之下，她只得扯谎，说自己是帮别人送信的。
　　都已经高三了还搞这些，韦秋敏当即就怒了，决定借此机会肃整班级秩序，她召集所有人回了教室，逼问温思言，是谁让她来送信的。
　　看着好友瑟瑟发抖如一只鹌鹑，程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最终站起来承认，是她。
　　陆行嘉一定也以为自己喜欢霍宁吧。
　　她笑着摇摇头：“霍宁又不是我男朋友，平白无故怎么会愿意送我回家。”
　　“那就这么说定了。”陆行嘉将可乐罐和饭团包装纸扔进垃圾桶，“走吧，送你回去。”
　　窗外的霍宁驻足停顿，看着便利店内靠得很近的俩人，站在他身旁的两位好友骂骂咧咧：“靠，没想到这个程悦居然脚踏两条船！”
　　“就是啊！那天韦老师问情书是谁写的，她当着全班的面站起来承认，我还以为她有多喜欢宁哥呢！”
　　“闭嘴。”霍宁面色不悦，他们还在说着什么，只见程悦一脸期待和崇拜地看着陆行嘉，眼神里洋溢着他没看见过的情绪。
　　霍宁转身就走。
　　程悦不能就这样撩了他之后不管不顾，明天他要找她问个清楚！
　　＊＊＊　　＊＊＊　　＊＊＊
　　“行嘉回来啦，正好过来吃宵夜。”
　　进门的时候，霍振凡和霍宁也坐在客厅里，争执声很大，陆行嘉习惯了视而不见，跟他们俩打了个招呼，然后对陆敏说：“我不饿，今晚准备奥赛的事，刚刚同学请我吃了点东西。”
　　霍宁听了这话，忍不住嘲讽了句：“让女生请你，也好意思。”
　　刚刚在便利店外，陆行嘉也看见了霍宁，笑着反问：“不然呢，你的钱不是爸妈给的吗？有一分是你自己赚的吗？”
　　陆敏拉了拉儿子：“你不饿就上去洗澡，早点睡吧。”
　　“你给我站住，你这话什么意思——”霍宁脾气有些暴躁，想到今晚程悦看着陆行嘉的眼神就让他很不爽，就在他要上前去拽陆行嘉的时候，倒是先一步被霍振凡拉住了。
　　争吵声再度响起，陆行嘉关上了门，将一切噪音阻隔在外。
　　洗好澡之后，他坐在书桌前发了半天呆，最终还是选择将那只手机关闭，随手丢进了抽屉里，仅剩的三条短信安静地躺在已发送栏里，指向同一个号码。
　　给程悦发那样的短信，他也有点后悔，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无聊，要让霍宁不爽，有的是办法，没必要去利用一个女生。
　　但是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控制不住自己，他想起程悦的眼睛，还有校服裙下晃动的双腿，以及轻颤着声在他耳边重复那三条污浊ｙin秽的短信内容。
　　陆行嘉闭上眼，手指套弄着自己身下肿胀硬挺的欲望，ｇui头前端的马眼处，兴奋地流出了透明的粘液，这次幻想的场景，是他带着橡胶手套在配比各类化学品，而程悦半蹲着缩在实验室台面下的空隙里，将他整个Ｊi巴含在口中舔弄，最后，他射在她嘴里，命令她全部吞咽下去。
　　滚烫的精液又粘又稠，射了自己满手都是，陆行嘉有一瞬间的愣神，为什么每一次手冲，幻想对象都会是程悦？
　　而另一边，程悦回家之后，情况则好了很多，爸爸似乎想通了，不再带着简历四处碰壁，临近五十岁的年纪再去应征职员，企业都会迟疑。
　　“所以爸爸决定先去摆个摊，悦悦不也总说爸爸手艺不错吗！”去二手市场把所有出摊的设备都已经买好了，程海明显然心情不错，给自己倒了半杯啤酒，十分豪迈地宣布，“你们说，明天我先去哪里？”
　　程悦看着爸爸这么高兴，心情也变好了：“可以去我们学校门口，那边有一排早餐车，我还可以让同学们去给你捧场，到时候给他们多加肉就行！”
　　程海明和张方方对视一眼，感到很是欣慰，原本还以为小姑娘要面子，会不允许爸爸去自己学校门口摆摊卖早饭，没想到程悦还主动提了这个方案。
　　他半杯酒下去，感动的眼眶都红了，左手搂着老婆，右手搂着女儿，嗓音都有些激动：“只要我在一天，这家里的顶梁柱就不会垮。”
　　程悦也有些触动，哽咽着说：“只要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就没有我们不能克服的难关！”
　　程海明哈哈大笑：“爸爸的难关克服了，下面就看悦悦的了，下次模拟考，争取把年级前十夺回来！”
　　“不对啦老爸！”程悦笑着拿出自己的奥赛报名表，“应该是先勇夺化奥赛第一，争取获得保送资格。”
　　程海明更是激动了：“方方，今天说什么都不能拦着，我得好好喝一个！”
　　张方方捂着嘴笑：“就你那一瓶倒的酒量，我绝不拦着。”
　　欢声笑语，似乎又回到了这个家里，程悦躺在床上，只觉得放松极了，似乎所有的问题都有了迎刃而解的方法，她想到今晚分别的时候，陆行嘉说的那句“都会好的”，心里就止不住地洋溢着暖流。
　　她犹豫了很久，摸出了枕头下面的手机，点开了陆行嘉的微信头像。
　　加了好友之后从没说过一句话，程悦编辑了很久，删了又删，最终发过去一句。
　　“谢谢你，陆行嘉，明天见。”
　　＊＊＊　　＊＊＊　　＊＊＊
　　傍晚时分，校园广播站里正播放着一首《等你下课》，温思言甜美的嗓音也随之响起，今天她以高三学姐的身份向大家道别，宣布下一期就会把麦克风交给新入学的高一学妹。
　　程悦捧着一杯冰可乐在吸，另一只手里还拎着给温思言准备的柠檬水。
　　霍宁不知何时出现，脸色冷峻地喊她，嗓音有些生硬：“喂，程悦——”
　　“干嘛！”程悦吓了一跳，手握着易拉罐的力道都重了些，自从上次公然承认情书是她写给霍宁的之后，两人就一直处于舆论漩涡的中心，但是那天之后，他们两人几乎都没有说过话。
　　此刻的单独相处，说不尴尬那是骗人的。
　　“那个，我们，试试吧。”霍宁咬着下嘴唇说出这几个字，却又别扭地不去看她的眼睛。
　　“什么？”程悦有些茫然，试什么？
　　霍宁不知道她是装傻还是拿乔，耐着性子解释，但是他语气凶巴巴的，听上去倒更像是质问与恐吓：“不是你让温思言给我送情书的吗？”
　　程悦自动忽略了前面一句我们试试吧，可算逮到机会解释这个乌龙了，喜欢霍宁的是她的好友温思言，她在其他人面前可以为了温思言的面子认下这个罪名，但是在面对霍宁的时候，就不得不说实话了。
　　“信其实是温——”
　　“程悦。”
　　陆行嘉绕过了霍宁走到程悦的面前，眉头微微拧了一下：“今天星期五。”
　　是该去实验教室准备化奥赛的日子。
　　程悦一拍额头：“差点忘了，那你等我一下，我把柠檬茶送去给温思言。”
　　他们之间无形的默契让霍宁觉得更加不爽了，明明是他先来找程悦聊天的，陆行嘉凭什么横插一脚进来？
　　他顺理成章地把这个视作陆行嘉的挑衅，程悦走后，霍宁拦在了陆行嘉身前。
　　“你什么意思？”
　　陆行嘉懒得理他，转头就要走，却忽然被霍宁扯住了领口，结结实实地一拳打在了眼角上，眼镜边缘顿时碎了，玻璃割破了陆行嘉眼角的皮肤，一道细微的伤痕，渗出细密的血珠。
　　程悦从楼梯上飞快地往下冲，她的大脑一片混乱，看见陆行嘉眼镜都被打落了，她冲上去抱住了他的腰，以身体将两个男生分隔开来。
　　“别打了！你看不见别人都流血了吗？”程悦大声叫喊着，总算是让霍宁停住了动作。
　　沉默了片刻之后，她松开手，蹲在地上把陆行嘉的眼镜捡起来，推了他一把：“走，我先带你去校医室处理一下伤口。”
　　“凭什么？我也受伤了，我要先去校医室。”霍宁的胸口闷闷的，那一拳打下去，为什么反而没有得到畅快的感觉，而是更加憋屈了呢？
　　程悦看在温思言的面子上，不想和霍宁发生太大的争执，咬了咬牙，扯着陆行嘉的手腕：“实验室也有双氧水和棉签，我们走。”
　　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了之后，霍宁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你看得到他流血，就看不到我流血么？”
　　……
　　坐在实验教室里的时候，陆行嘉眼角已经结了一条薄薄的血痂，程悦用棉签沾了双氧水，小心翼翼地帮他清洗消毒。
　　她专心致志地盯着他眼角的伤口，没有注意距离已经拉近，程悦温热的呼吸轻轻扫在陆行嘉的脸上，他身下某处已经渐渐隆起。
　　听见他轻微地倒抽了一口气，程悦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还当是不小心把他弄痛了，立刻紧张地问：“是不是很疼？”
　　随着她身体的贴近，少女的馨香萦绕鼻息，Ｊi巴涨得确实很疼，陆行嘉的脸上微微泛红，不争气地嗯了一声。
　　程悦鬼使神差一般，竟然轻轻对着他的眼角吹气……她只要受伤，妈妈都会这样给她呼呼，然后痛感，似乎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但陆行嘉只觉得，更疼了。
　　“还有哪里受伤了吗？”替他处理好眼角的伤痕，程悦多问了一句，刚刚她下楼的时候，只看见霍宁疯了一样地扑上去打陆行嘉，不知道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痕。
　　陆行嘉的嗓音变得暗哑：“有点难以启齿。”
　　程悦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想到陆行嘉昨天重复那几条变态短信内容的时候，一脸镇定，她轻轻一笑：“年级第一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吗？”
　　这话听着像是挑衅，陆行嘉的眼神变得深邃，盯得程悦心头莫名有点毛。
　　他抓着程悦的一只手，轻轻按在自己裤裆口：“这里，也很疼。”
　　手摸到的地方一片梆硬，程悦吓得忘记抽回手，整个人僵在那里，顺着陆行嘉的动作轻轻揉着，隔着裤子在摸男生的性器。
　　这个念头咯噔一下冒进脑海里，她的脸红得不像话。
　　“程悦——”他轻声喊她的名字，没有眼镜的遮挡，陆行嘉漂亮的眼眸显得格外魅惑，直直地凝视着她，好似蜘蛛在吐丝，缠住猎物。
　　“那里很疼，帮我揉一揉。”
　　＊＊＊　　＊＊＊　　＊＊＊
　　程悦知道那是什么，她在摸陆行嘉的Ｊi巴。
　　但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她已经搞不清楚了。
　　为什么会疼？霍宁也打他这里了吗？
　　“好一点了吗？”手心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但是隔着裤子都能够感受到陆行嘉越来越硬，档口隆出一团大包。
　　程悦慌了，怎么越揉越肿大了？
　　“还没好。”陆行嘉只觉得内心深处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他单手去解皮带，咔嗒一声，皮带的搭扣解开后，赤裸着的Ｊi巴一下子弹了出来，高高翘着，在她眼前张牙舞爪，惊得程悦几乎忘了呼吸。
　　一个星期之前，她和陆行嘉还是普通同学，走在路上遇见了只会点个头的关系，可是现在，她手握着他的Ｊi巴在帮他……撸管？
　　程悦的心怦怦跳：“陆行嘉，会有人进来的。”
　　谁料陆行嘉点点头，说出的话却让她惊掉了下巴。
　　“是的，所以你要快一点帮我弄出来。”
　　滚烫的Ｊi巴握在手里上下套弄，包皮一撸到底之后，肉身露出漂亮的粉红色，顶端汩汩地冒出透明粘液，一根根青筋和血管缠绕其中，又显得有点狰狞。
　　程悦原本是弯着腰站在那，套弄了几分钟之后又觉得腰有点酸，索性蹲在了椅子边，继续帮他撸，陆行嘉轻轻叹了一口气：“程悦，你这样是不行的。”
　　他这句话说完，程悦又紧张了起来，她犹如一个谦虚好学的好学生，愣愣地看着陆行嘉，等待着他给出正确的解题方法。
　　“动作要快一点，最好，说点什么。”
　　她舔舔干燥的嘴唇：“该说点什么？”
　　“你湿了吗？”陆行嘉猝不及防地问出这句话，程悦的心猛烈地晃动了一下。
　　他怎么知道的！
　　她的身下不知为什么流出很多水来，内裤也已经粘在了身下，有点痒痒的，难受。
　　“没有。”
　　她的脸很红，眼神也在闪躲，紧张地说着谎话，陆行嘉却也不戳穿，唇边勾起一声笑，说道：“随便说点勾引我的话就行了。”
　　程悦再次被他这惊世骇俗的言论震掉下巴，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什么是勾引你的话？”
　　“就说，你想要我，让我操你。”陆行嘉直白地说着，“如果不好意思，也可以说，你想要和我买可乐。”
　　走廊里忽然传来脚步声，似乎还有人在说笑的声音，程悦不知道陆行嘉已经悄悄将门反锁，吓得不轻：“陆行嘉，会有人进来的。”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发，耐心又重复了一遍：“是的，所以我们要快一点了。”
　　无措的少女只能机械地上下套弄，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那样羞涩的话，陆行嘉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来吧。”
　　这句话让程悦如蒙大赦，可是陆行嘉接下来说出的话又让她如坠深渊，一颗心就这样被他捏着，好像一只被小男孩拿在手里抛掷的溜溜球一般，忽上忽下。
　　“奶子可以给我摸一下吗？”
　　她没法回答这样的问题，身下却越来越湿，程悦紧张地夹紧了腿，生怕水会控制不住滴落下来，这时，陆行嘉又催促：“快一点，有人要进来了。”
　　如果有人进来，就会看见，陆行嘉坐在椅子上，Ｊi巴高高地翘着，程悦蹲在他的腿边，在给他撸管，校服裙底的内裤已经湿透。
　　身上长满了嘴也说不清。
　　她还在做最后的迟疑，陆行嘉的耐性已经用完，他只觉得身下胀得发痛，迫不及待想要释放出来，可是程悦磨磨蹭蹭的，让他更加难捱。
　　“没说拒绝就是愿意。”他的手从她领口里探入，一把握住了少女丰盈的乳^房。
　　程悦惊呼了一声，陆行嘉的手指捏住了自己的乳^头，捏在手里搓着。
　　“比我想的还要大。”陆行嘉满意地喟叹了一声，加重了揉搓的力道，“下次我要吃它。”
　　校服内，一只嫩乳^已经被他捏得泛红，但陆行嘉仍嫌不够，将她的胸罩拨下去，抽出了手隔着校服继续蹂躏那只乳^头。
　　校服的布料本就单薄，红嫩的乳^头没有胸罩的包裹，磨蹭在粗粝的布料上，越发硬挺，程悦的心头有蚂蚁在啃，胸脯胀得有些难受。
　　她加快了套弄的速度，想要缓解自己的难受，就在她的手揉搓着ｙīn茎根部，指甲轻轻刮过阴囊时，一阵强烈视觉触觉冲击，陆行嘉突然射了出来，措手不及。
　　白浊的精液喷在程悦的手心，又多又粘，有几滴溅到了她的裙子上，地上也留下了点点痕迹。
　　狰狞的Ｊi巴已经被女孩驯服，变得温顺，乖乖缩成一团，程悦红着脸起身去找纸巾，两个人分别处理自己身上的狼藉。
　　已经整理妥当的陆行嘉又恢复了从前那个清冷学霸的样子，他沉溺在欲望里，险些把自己出卖了，刚才好几句话，只要程悦细想，就会发觉其中的问题。
　　但是还好，她应该只忙着害羞。
　　陆行嘉一颗心惴惴不安的时候，程悦只是在苦恼，怎么办啊，裙子上的精斑，擦都擦不掉。
　　＊＊＊　　＊＊＊　　＊＊＊
　　程海明的摊位每天都被一群学生包围得水泄不通，他卖的手抓饼价格便宜，馅料充足，很快就赢得了大家的青睐，才一个星期就已经忙不过来，不得不喊着张方方跟他一起出摊，帮他打包收钱打打下手。
　　温思言听说了之后，也有点想尝尝，但拉着程悦走到摊位前挤都挤不进去，只能苦着脸抱怨：“生意也太好了吧，悦悦你去帮我插个队嘛！”
　　程悦无奈地对温思言说：“我现在都吃不上我老爸做的手抓饼，每天喝白粥都要吐了。”
　　温思言随即笑了：“那没关系嘛，我们一起去食堂吃生煎包吧。”
　　“好啊！”
　　两个女孩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恰好看见陆行嘉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温思言拽了拽程悦的手，像发现了新大陆的小鸟一样兴奋：“之前有谣言说，陆学霸住在西桥街那一带，今天人家就不声不响地坐着百万豪车来了。”
　　西桥街属于老城区，这几年随着城市中心东扩南移，那边的住宅基本都是老破小，在这帮孩子的眼里，西桥街基本也等于贫穷的代名词了。
　　但是贫穷这个标签打在陆行嘉身上，非但没有给他减分，还为他一贯的清冷疏离增添了几分励志的色彩，“莫欺少年穷”这句话一度挂在陆行嘉爱慕者的个性签名栏。
　　见程悦还在发呆，温思言长叹一声：“投胎真是技术活儿，陆学霸这么聪明，有颜有料，之前六块腹肌暴露了，现在二代身份也藏不住喽！”
　　“你怎么知道他六块腹肌？”虽然温思言是自己的好友，但是听到她这样议论陆行嘉的身体，还是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
　　温思言没察觉到好友的脸色不佳，一边挽着她的手一边往里面走：“之前让你去看篮球赛，你又怕晒，陆行嘉撩起校服擦汗的时候，场外的女生嗓子都叫哑了好吗！”
　　六块腹肌就是那时候暴露的。
　　程悦敲了敲她的头：“你不是一直垂涎霍宁的身体吗，干嘛还要意淫人家陆行嘉。”
　　“我可没有意淫，但你不觉得，陆学霸身上有种禁欲感吗？”温思言没心没肺地开玩笑，“之前不知道谁匿名发帖，说已经有男友，但仍然控制不住幻想和陆行嘉——”
　　“做爱。”温思言这两个字压低了嗓音，热热的呼吸灌在程悦耳朵里。
　　她又想起上周五，在空无一人的实验教室里，陆行嘉摸了她的奶子，然后射得她满手都是。
　　“写这种帖子，是性骚扰的程度吧！”她提高了嗓门气愤地说着，掩饰着自己的心慌。
　　见她脸都气红了，温思言点点头：“置顶了一整天，后来被删帖咯。”
　　程悦看着陆行嘉渐渐远去的背影，他的身姿一贯是那样的挺拔，一身土气的校服也遮盖不住他身上耀眼的光芒，温思言说的没错，投胎真的是一门技术活，他已经拥有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了。
　　但是为什么，他看起来，总是不开心呢。
　　“对了悦悦，今晚迎新活动，老师说全校取消晚自习，要一起去玩吗？”温思言又兴奋了起来，“你还记得去年嘛，霍宁背着吉他弹唱真的帅死了！”
　　她就是那时候，为他疯狂心动。
　　与温思言的兴奋不同，提到了霍宁，程悦想起的则是上周五他阴沉着脸质问她情书的事，还有他对陆行嘉的暴力殴打。
　　“思言——”程悦总感觉哪里不太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道，“上次送情书的事，大家都在传我和霍宁的绯闻，如果你真的喜欢他，还是应该去和他说清楚。”
　　温思言敷衍着点头：“好啦，我知道啦！”
　　……
　　吃过了晚饭，教室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安静学习的同学，温思言坐在程悦对面，等着她把最后一道题解完，然后一起去操场看迎新晚会。
　　叮咚，微信传来一条消息——
　　【嗯。】
　　是陆行嘉一贯简明扼要的风格，这单薄的一个字挂在程悦精心编辑了那一大串的消息下面，显得有点冷漠无情。
　　【陆行嘉，叶朝和纪明诚有没有跟你说他们回家的消息？今天我也想请个假哦，就不去实验室了可以吗？晚上有迎新晚会，你也可以去玩玩，放松一下(?′?`?)】
　　搞什么嘛，她问了那么多，就回一个嗯。
　　程悦放下手机，把卷子往书包里一塞：“太难了，解不出来，走吧！”
　　九月下旬的傍晚，少了夏天的闷热，随着太阳一点点下沉，气温也微微下降，温思言在学校里是风云人物，不少学弟学妹都对这个漂亮活泼的学姐印象深刻，沿途走来，不少人跟她打招呼。
　　“温学姐，这位也是你的同学吗？”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男生好奇地看着程悦。
　　少年的心意总是藏不住，肾上腺素翻涌着，只一眼，就对程悦产生了好感。
　　温思言笑着介绍：“这位学姐比我厉害哦，靓女学霸级别的。”
　　“我是高一三班的梁辰，如果有学习上的问题，可以请教你吗？”程悦点点头之后，少年一脸紧张地掏出了手机，认真询问，“学姐，可以加个好友吗？”
　　“程悦——”
　　太阳就要落山的最后一秒，陆行嘉朝她走来，背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那一刻，程悦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　　＊＊＊　　＊＊＊
　　音乐声骤然响起，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躁动，开场是一首激情的校园摇滚，台上的少年们用尽力气在嘶吼，将所有的热情尽数释放。
　　“你们先去前面吧！”今晚温思言让梁辰占了两个前排的位置，程悦担心陆行嘉有什么重要的事找她，赶忙先跟温思言打了声招呼。
　　毕竟他像是专程来找自己的，等到温思言和梁辰走了之后，程悦拉着他的衣袖晃了晃，扯着嗓子问：“找我有事吗？”
　　陆行嘉皱了一下眉，大概是没有听清楚，程悦不得不踮起脚尖，凑得离他近了些，又问了一句：“我说，你来找我有事吗？”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陆行嘉俯下身，附在她耳边说着，一边还打开了手机的微信聊天界面，指了指自己回的那个字。
　　所以，那个“嗯”是对“晚上有迎新晚会，你也可以去玩玩”的回复！
　　陆行嘉原本那副老成的黑框眼镜被霍宁打碎，现在换了另外一款金丝半框的，看起来书卷气息更浓厚了。
　　她盯着他的眼镜和手指看，脑子都是早上温思言跟她说的那些话，陆行嘉身上的禁欲感，还有那个匿名帖子，控制不住地幻想，和陆行嘉做爱。
　　或许，她的想象可以比其他人充盈一些，毕竟她的手，真实地握住过陆行嘉的Ｊi巴。
　　程悦的耳朵不争气地红了，心里的小鹿在森林里活蹦乱跳着，她仰头看着陆行嘉，恰好他的中指扶在新换的眼镜上，把它往里推了推，只是一个扶眼镜的动作，程悦都觉得带着莫名的色情，身下不可抑制地潮湿了起来。
　　两个人并肩，就这样安静地站在外场，看着前面的同学们又跳又唱地一起互动，嘈杂的世界里，陆行嘉身上安静的气场仿佛在他们俩人的四周围起一个透明的保护罩，阻隔所有的喧嚣。
　　站在草丛里，程悦的腿上已经被咬了好几个蚊子包，她烦躁地抬起腿去挠痒，忽然悲剧地发现，有个狡诈的蚊子趁机一口咬在了她大腿的内侧。
　　那个部位没办法在大庭广众下伸手去挠，程悦只得夹紧了两条腿，轻轻蹭着，想通过肌肤摩擦来缓解搔痒。
　　叮咚，手机传来一条信息——
　　是陆行嘉发来的消息，【大概几点结束？】
　　程悦只当陆行嘉也对音乐表演没什么兴趣，又不好意思直接走，她正好也想离开，于是赶忙回复，【好多蚊子咬我，要不我们走吧？】
　　陆行嘉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对着她点点头。
　　他们身后还有不少人，陆行嘉不动声色地牵住了程悦的手，替她先行开辟出一条道路，将她带离人群。
　　程悦仓皇地跟在他身后，幻想着陆行嘉不是带她离开操场，而是带着她私奔。
　　……
　　整个学校的喧嚣都集中在了操场，远处的音乐声还在嗡嗡地响，衬托得实验楼格外安静，黑暗的走廊里，程悦的手仍然被他牢牢牵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骤停了。
　　她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真的需要止痒药水吗？
　　“我们忘记去拿钥匙了。”走到教室门前，程悦忽然懊恼地说了一句，她刚刚想起，今晚所有的安保人员都在操场边缘看护，没有钥匙他们也进不去教室。
　　陆行嘉没有松开她，单手去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钥匙：“上次领了一把备用钥匙。”
　　钥匙轻轻插入门锁中转动，机械摩擦发出咔擦一声，程悦只觉得自己手心都潮湿了，她害怕陆行嘉察觉到自己的欲念，假借着去开灯，抽回了自己的手。
　　按了两下，却发现，今天实验楼断电了。
　　“这里太黑了，你的止痒药水放在哪里了？”她准备掏出手机开手电，却又被陆行嘉制止住。
　　他对这里熟悉到，闭着眼睛都知道什么东西放在哪里，完全不需要手电的光。
　　“程悦，坐好。”
　　黑暗中，一种危险的情愫在两人之间蔓延，陆行嘉的嗓音也轻轻颤抖，他压着她的肩膀，拖过一张长凳抵在门后，然后按着她坐了上去。
　　他的手抚摸过她小腿外侧的皮肤，程悦只觉得浑身好像过了电一般，随着他手部动作的移动，每到一处都带来酥麻的颤栗。
　　陆行嘉抬起她的腿，嗓音沙哑着说：“我记错了，这里没有止痒药水。”
　　这样的姿势过于暧昧，如果亮着灯，他甚至可以看见校服裙下的内裤，程悦扭了扭，想要抽回自己的腿，赶紧从这暧昧的氛围中逃离。
　　“唾液是碱性的，也许可以中和一下。”
　　他低下头，一口含住少女小腿上的一块肌肤。
　　＊＊＊　　＊＊＊　　＊＊＊
　　不知何时，程悦的一条腿被他扛在肩上，小腿肚上一块柔嫩的肌肤被陆行嘉强行含住，他的口腔温暖湿润，舌尖轻轻扫过红肿着的那块蚊子包，又温柔又强硬。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程悦只庆幸现在一片黑暗，不然自己的脸肯定红透了。
　　陆行嘉继续对抗蚊子包，他的牙齿浅浅啃咬着，激得程悦浑身一颤，他又侧过脸，鼻尖抵在她内裤外侧，笃定地宣布：“你湿了。”
　　“我、我只是有点热……”程悦语无伦次地辩解，不知为何，她总是无意识地拒绝承认自己的欲望，刚刚他啃咬自己腿肉的时候，身下就开始止不住地流水。
　　陆行嘉哦了一声，隔着内裤一口咬住她的ｙīn阜，吐字不清地说：“热到这里都在出汗了。”
　　“让她透透气吧。”陆行嘉松口，用手指将程悦的小内裤拨到一边，漂亮的嫩穴整个暴露在他的面前，程悦清晰地听见了咕咚一声口水下咽的声音。
　　她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这样的陆行嘉让她觉得有点害怕，程悦几乎都要哭出来了：“陆行嘉，我们、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他用手指拨弄着两片ｙīn唇，尽管少女嘴硬不承认，但从ｙīn道里一阵阵流出来的ｙin水已经把外圈都打湿了，“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站在操场上的时候，就一直夹腿。”
　　程悦没想到他刚刚居然一直盯着自己的腿在看，尴尬地解释：“不是啦，里面也被蚊子咬了，很痒。”
　　“我帮你止痒。”
　　陆行嘉低下头，舌头去舔她的ｙīn蒂，程悦拼命往后缩着去躲：“不是，不是那里！”
　　“那是，这里吗？”他灵巧的舌头往下舔弄，扫过那道肉缝，微微用力将它掰开，舌尖顶了进去。
　　程悦大声呵着气，想要去阻止他的动作，然而双腿都被架在陆行嘉的肩头，她越是挣扎，就越是勾着他的舌头往逼里送。
　　陆行嘉突然觉得很生气，他都没有舔过ｃａo过的小嫩逼，今天居然被一只蚊子捷足先登，雄性的占有欲在这一刻爆棚，他整条舌头都顶进去舔还不够，又用上排的尖牙去啃咬ｙīn蒂处。
　　程悦想要拒绝，却又觉得前所未有的舒适与满足，左右为难地几乎都要哭下来，从来没有异物闯入的下体始终紧绷着，连一条柔软的舌头都难以容纳，随着他舌头的抽ｃha，ｙīn道剧烈地收缩着，涌出一大股粘液，冲进了陆行嘉的嘴里。
　　她、她她该不会是尿出来了吧？
　　“对不起。”她哽咽着向他道歉，居然不争气地尿在了全校女生心目中第一男神的嘴里，被人知道了，她只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和程悦的懵懂无知不同，陆行嘉在心中感叹，真是太敏感了，被他稍微舔了几口，就喷潮了，等Ｊi巴真的去插，不知道要湿成什么样，他嘴里含着她刚喷出来的ｙin水，起身来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就这么一口咽了下去。
　　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带着一点点微咸，还有她身上少女的馨香，陆行嘉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程悦无力地瘫软在长凳上，陆行嘉整个人挤在她两腿之间：“现在舒服一点了吗？”
　　他的声音变得温柔，伸手去摸程悦的脸，好像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上次我不舒服，你也帮我了，这次换我帮你，也很正常。”陆行嘉捏捏她的脸庞，程悦虽然纤瘦，但身上的肉都长得恰到好处，上次摸了两团奶，又大又软，今天捏了脸颊，也是带着肉感的婴儿肥，他很喜欢这样充盈的手感。
　　有点爱不释手。
　　帮她舔过了，自己又硬了，陆行嘉无奈的抓住她一只手，顺着腰腹往下游走，想牵着她的手再去揉一揉发胀的Ｊi巴。
　　程悦的指尖扫过他腹部，声音有点紧张：“陆行嘉，我、我有一个问题。”
　　“嗯？”他有些急，但还是停住了动作，耐心等她下一句。
　　“所以，你真的有六块腹肌吗？”
　
　　陆行嘉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刚刚喷潮之后，程悦的脑袋里还在烟花爆炸，她的手任由他拉着，沿着腹部的线条打圈。
　　“悦悦——”他凑在她耳边，呼吸灼热，“硬不硬？”
　　手指上的触感硬朗，他腹部的沟壑清晰，伴随着那声亲昵的‘悦悦’，程悦的脸不争气地红了，她点点头：“嗯。”
　　所幸这里没有开灯，否则她的胆怯与青涩必然暴露无遗，陆行嘉继续拉着她的手往下，按在了自己的Ｊi巴上：“那这里呢？”
　　答案显而易见，又何必再问呢？
　　她不回答，陆行嘉却不肯善罢甘休，解开她校服衬衫的一粒扣子，手从缝隙处钻了进去，扯下她的胸罩，将一团绵乳^从里面拖出来，没有了胸罩的包裹与遮挡，稚嫩的乳^头也被他捏在指尖来回滚动。
　　陆行嘉的嗓音暗哑，吞咽口水的声音显得温柔又色情：“换你给我舔一舔，好不好？”
　　正当程悦陷在他的温言软语中不知所措时，兜里的手机忽然剧烈地震动了起来，她手忙脚乱地按下了接听键，都没来得及看一眼是谁，就放在了耳边。
　　“你还在学校吗？”对方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应该是在学校操场，听起来，迎新晚会已经结束了，程悦嗯啊哈地聊了几句，才反应过来，那是霍宁。
　　“温思言说前段时间有人给你发骚扰信息？”霍宁有些不悦，“这么晚了，你别自己回去，坐我的车，我让司机送你们俩回家。”
　　“啊……”陆行嘉忽然一口咬在她的胸上，隔着衣服在她乳^头上深深吸了一口，程悦痛得倒抽一口气，娇喘声抑制不住地溢了出来。
　　声音怪怪的，霍宁没听清，问了句：“程悦，你有在听吗？”
　　咬下那粗暴的一口之后，陆行嘉收住了动作，从她身上起来，整了整衣衫。
　　程悦不知道陆行嘉为什么忽然停下了，茫然地望着他，电话那头的霍宁偏偏一直在追问，她只得敷衍道：“噢噢，我在听的，不用送我回去，嗯……一会儿有人，有人送我回去的。”
　　不知为何，她说完这话，抬头看了看陆行嘉。
　　霍宁坐进了汽车后座，四周也安静了下来，他浅笑一声：“你该不会以为我特地要送你的吧，现在温思言也在车上，你要不要问她到底……”
　　“走了。”陆行嘉的嗓音适时响起。
　　电话那头的人也愣住了，程悦的心跳得飞快，她不知道霍宁会不会听出来陆行嘉的声音，然而想到上次两人的争执，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不太好，还是别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吧，于是她匆忙撂下一句：“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了。”
　　匆匆挂了电话。
　　黑暗中有点看不清楚他的脸色，但陆行嘉的嗓音却很愉悦：“走吧。”
　　出了实验楼大门，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里香樟的味道和冷凝的空气混杂在一起，竟然多了一丝甜味，程悦微微眯起眼，深呼吸一口。
　　忽然，肩上多了一件长袖衬衫，陆行嘉说了句：“穿上。”
　　她刚想拒绝，说自己并不冷，但是顺着陆行嘉的目光低头一看，校服衬衫上，左乳^的位置一团水渍，是他刚刚……吸过的地方。
　　程悦羞红了脸，身下也是黏黏的，拒绝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她果断地套上了陆行嘉的衬衫，将扣子扣好，遮挡着胸前那抹暧昧的痕迹。
　　平时一刻钟的路程，今天居然走得格外漫长，陆行嘉向来话少，前几次回去的时候，都是她叽叽喳喳地找些话题，现在好了，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所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他们纯洁的同学情谊，怎么就被那些不纯洁的欲望给污染了呢？
　　程悦伸手摸摸自己滚烫的脸颊，悄悄打量着陆行嘉的背影。
　　又高又瘦的少年，背脊挺得笔直，像寒冬大雪里的一棵松柏，傲然挺立于天地之间，可是，就是这样清冷少言的陆行嘉，在她身体上流连的时候，却又那么热切。
　　西伯利亚的冰川融化，最终幻化成北大西洋暖流，缓缓在她的心头淌过，程悦有些期待又有些胆怯，少女心融化后，满世界的肥皂泡泡，每一个泡泡都是一个问题。
　　陆行嘉喜欢她吗？她喜欢陆行嘉吗？他们现在是在恋爱吗？高考之后会在一起读大学吗？四年之后会结婚吗？
　　“程悦。”
　　她猛然间抬头，紧张地看着陆行嘉，在她的幻想中，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他口袋里藏着钻戒，下一秒就要单膝跪地求婚。
　　我愿意啊啊啊啊啊！她在心里呐喊。
　　然而脸还是镇定地绷着，不敢露出一丝表情，生怕控制不出笑出来。
　　“明天见。”他微微一笑，朝她挥手告别。
　　陆行嘉转身离去，程悦也从一场盛大的幻想中清醒过来，她刚刚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　　＊＊＊　　＊＊＊
　　高三的生活枯燥又乏味，不是测验就是模拟考，所有人泡在试卷的海洋里叫苦不迭，眼看临近国庆假期，大家都盼着那为数不多的自由，却忽然接到通知，放假前还有一次月考。
　　身边同学们都在骂骂咧咧的时候，程悦倒觉得无所谓，新入学那次的摸底测验她成绩退步了不少，加上帮温思言顶包，被老师怀疑是因为早恋耽误了学业，约谈了好几次。
　　现在爸爸找到了下岗再就业的新出路，早餐车的生意也一天比一天更好了，家庭氛围重新变得温馨美好，程悦也没那么多的烦心事，定定心心地复习了很久，考完最后一门的时候，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
　　“学校良心发现了吗？”看到有几个人聚在公告栏前，温思言也凑上去，仔细阅读着上面的通知，“今天下午居然要给全体高三学生播放电影！”
　　看电影这件事让人很兴奋，然而电影的片名没有吸引到她，《困在时间里的父亲》，海报上没有俊男靓女和当红明星，温思言嘟囔了一句：“我就说，学校怎么那么好心，只会放这种教育片给我们看。”
　　“我觉得挺不错的，有点想去看看耶。”程悦瞥了一眼，倒是颇有兴趣，暑假里她路过商场电影院，看见过巨幅海报。
　　“哎呀，悦悦你先等我一下，我去个洗手间！”温思言将手里的书往程悦手中一塞，捂着肚子匆匆忙忙往回跑，留她一个人驻足在公告栏前。
　　几个围观的同学也纷纷散去了，程悦从橱窗的倒影里，看见了朝这个方向走来的陆行嘉，她的心忽然跳得飞快，她不敢回头打招呼，只能装作在看公告栏通知的样子。
　　“在看什么？”他没有选择视而不见，远远走来，少女校服裙下两条明晃晃的嫩腿吸引住了他的目光，陆行嘉怎么看不出来，她是在刻意躲他，于是忽然凑近，在她耳边问话。
　　程悦的耳朵不争气地红了，慌忙回过头看他：“好巧，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在你隔壁考场，这条路是回教室的必经之路，不能算巧。”
　　身高差让她的额头恰好能够碰到他的喉结，程悦的目光盯着陆行嘉那件白色校服的第一颗纽扣处，忽然觉得紧张极了。
　　那么细微的变化，除了她之外，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秘密。
　　那件衬衫是迎新晚会结束那天，陆行嘉送她回家的时候给她披上的，程悦洗干净了之后还给了他，只是，悄悄拆下了他领口处的一粒纽扣，和自己的校服纽扣互换了位置。
　　学校里很多情侣都流行这样做，互相交换校服的纽扣，那晚之后，她总觉得自己和陆行嘉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过了普通同学，但她不确定，这算不算在谈恋爱。
　　可是想到实验教室里那两次体验……她鬼使神差一般，拿起剪刀，拆下了纽扣……
　　她的纽扣，现在就在陆行嘉的校服上，抵在他的喉结下方，日日和他亲密相贴。
　　“下午去看电影吗？”陆行嘉指了指橱窗里的海报，“看起来还不错。”
　　程悦原本还在纠结要不要去看，她确实对这部电影感兴趣，但是温思言不能陪她，自己一个人去又会觉得尴尬，可是和陆行嘉一起去……
　　温思言正好从洗手间回来，她看见程悦和陆行嘉站得很近，不知道在说什么，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你们在聊什么呢？”
　　“没什么——”
　　“我问她要不要去看——”
　　两人脱口而出，说辞却是大相径庭，温斯言诧异地问了句：“所以，你们是要一起去看电影吗？”
　　陆行嘉看着程悦，这次倒没有抢答，似乎是在等她的回答。
　　难得见到陆学霸主动，温思言把自己的书从程悦手里拿回来，决定不做这个电灯泡：“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哦。”
　　程悦还来不及说话，温思言已经跑远了，陆行嘉十分满意，程悦接下来的时间应该就是属于自己的了吧，他提议：“先去食堂吃午饭吧，电影要两点才开始。”
　　学霸就是逻辑缜密，这样说话，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吃过了午饭之后，他们提前了十分钟来到学校礼堂，陆行嘉挑了最后一排的位置，说这样视角更好，程悦则拨了拨头发，觉得氛围有些尴尬，随便找了话题问他：“早上最后一门数学，倒数第二大题，你怎么解的……”
　　陆行嘉看着她一本正经地在问自己题目，忽然低头笑了。
　　礼堂里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人，马上电影开场了，来看的学生却不多，灯光暗下来的瞬间，陆行嘉凑到她耳边：“晚上慢慢辅导你，现在先放松一下。”
　　程悦的呼吸都摒住了，她的眼睛眨得飞快，嗓音有些颤：“晚上？”
　　“今天星期五，还有碘化钾溶液的氧化反应速率观测的实验数据要记录。”他重新坐好，恢复了正经的表情。
　　程悦一颗心忽上忽下，因为他的骤然靠近而心跳加速，又因为他突然抽身离去莫名失落。
　　黑暗的礼堂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摊开，陆行嘉的五指挤进她的指缝中。
　　她紧张地抽了抽手臂，想要逃离这十指相扣的禁锢。
　　“就只敢悄悄换纽扣，不敢跟我手牵手么？”
　　“胆小鬼。”
　　＊＊＊　　＊＊＊　　＊＊＊
　　作话的分割线
　　＊＊＊　　＊＊＊　　＊＊＊
　　我替陆同学问问大家：期待看电影的时候发生点什么嘛。
　　＊＊＊　　＊＊＊　　＊＊＊
　　程悦没有料到，自己的小心思居然这么快就被陆行嘉发现了，幸好这四周一片漆黑，否则她的脸红一定就把少女心事全都出卖，她紧张地蜷缩起手指，然而却忘记了两人正十指相扣，这样微微用力，反倒像是回握住了他。
　　陆行嘉故意曲解这个动作，直接将它视作了某种暗号，他单手扶着她一侧的脸庞，让她转过脸来面对着自己，直到嘴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程悦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时候悄悄把眼镜摘掉了！
　　第一次接吻，带着生涩的酸甜滋味，只轻轻落下，如一片羽毛扫过，然而却留下无尽的遐思和余韵。
　　程悦觉得自己的嘴唇滚烫，仿佛有千斤重似的。
　　“纽扣的事，你……怎么发现的？”她还是有些好奇，明明那两颗纽扣看不出明显的差别，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陆行嘉附耳上去，以只有二人听见的嗓音说道：“纽扣洞眼里的线位置不对，针法不一样，其他都是只缝了两只眼，只有那粒四个眼都缝了。”
　　“刚刚我看了你的，也是一样的针法。”
　　程悦不禁肃然起敬，感叹着学霸到底是学霸，这么细致入微和超强的观察能力，难怪次次都是年级第一！
　　敬佩之后，她又产生了被拆穿之后的尴尬情绪，随口扯了一句：“你的纽扣掉了，我拆了我校服上的给你，然后后来没想到又找到了。”
　　这样的谎言青涩地有些拙劣，然而只要陆行嘉不深究，这件事也就敷衍过去了。
　　然而陆行嘉却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追问了一句：“似乎学校里有这样的传统，情侣之间会交换纽扣。”
　　天哪，谁说学霸每天忙着学习无心八卦，网络词汇、校园风俗，他哪样不是熟稔于心？
　　她紧张地回望着他，电影的镜头来回推进切换，光影在程悦的侧脸上交错，陆行嘉也开始认真思考，如果不是因为她替别人认领了那封给霍宁的情书，自己心里的醋坛子也不会一夜之间全都打翻。
　　如果没有这些意外，他大概率会耐心地等，等到高三结束，等他们顺利地完成了高考之后，才会说出自己的心意。
　　然而，一半嫉妒一半宣泄地发出那三条短信之后，陆行嘉才发觉，自己没办法继续伪装平静地留在她身边，心里的欲望之门被彻底打开，从前在背后默默注视着她的目光也一点点变得滚烫，她可能会喜欢上别人的念头一直在脑海中盘旋。
　　那一刻，陆行嘉清楚地意识到，他不想再继续等待了！
　　而现在，他提前享受到了自己等待已久的果实，虽然还没有完全成熟，但是没关系，他有耐心，陪在她身边慢慢等待。
　　“陆行嘉。”她忽然喊他的名字，眼睛里亮闪闪的。
　　他亦是温柔回应：“嗯？”
　　“这是你的初吻吗？”她还想问，你喜欢我吗？我们算是在谈恋爱了吗？可是还有点羞耻，不好意思直接问出口。
　　陆行嘉回过头，又在她唇上印下轻轻一吻。
　　“现在不是了。”
　　程悦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准备继续专心看电影，第三个吻深深地落下，和前两回的浅尝辄止不同，这一次是浓烈的情绪在宣泄。
　　在强悍的攻势下，防线全面坍塌，他的舌头挑开她紧闭着的牙关，湿濡的唇舌纠缠在一处，反复从彼此口中汲取香甜的津液，陆行嘉将她的舌头勾起来，含在口中细细吮吸着，仿佛在品尝一块美味的蛋糕。
　　他们就这样在学校的礼堂里，旁若无人地亲吻。
　　四周一片黑暗，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　　＊＊＊　　＊＊＊
　　做完了最后一组观察实验，其他两个同学先行离去了，而程悦和陆行嘉则心照不宣地留下来打扫教室，想到明天就是国庆假期，程悦心情好的开始哼起了歌。
　　收拾妥当了之后，陆行嘉锁好门，两个人往外走，程悦想到，他之前说不顺路确实是真的，每周两天送她回家，一次要耽误他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最近那个发骚扰短信的变态已经很久没有继续行动了，程悦也放松了警惕，想着会不会是有人搞错了号码，然后现在发现自己的错误了？
　　虽然还没有正式宣布成为恋人，但女孩子天生善于为他人着想的情愫已经在蔓延，程悦纠结了一路，最终在告别前说：“陆行嘉，以后你就不用送我回来了吧。”
　　陆行嘉愣了一下，他原本想要说的话堵在喉咙口。
　　程悦说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看起来似乎有点受伤，但是她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几个月之后，现在气温比较高，还算好，等到冬天的时候，该多冷啊，陆行嘉如果还是继续送她，回家都要十一点钟了，想到他要孤单地在寒夜里走半个小时，程悦就已经心疼上了。
　　“嗯，好。”他向来话少，也很少去追问原因，畸形的家庭背景让他习惯了接受外界给与的一切，不做反驳。
　　“很久没有收到骚扰短信了，我想应该是搞错了啦，所以就不用麻烦你咯。”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和陆行嘉解释一下，说完之后，她冲他挥挥手，“那我们学校见！”
　　陆行嘉没有说话，朝她点点头，就往回走了。
　　他这样痛快地转头就走，程悦心里倒有些闷闷的了，搞什么嘛，难道他这四天就不想见到她了吗？她长叹一口气，还想让学霸单独辅导她的作业呢！
　　“程悦——”陆行嘉转头离开后没多久，程悦还站在原地发着呆，忽然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回过头，竟然是霍宁。
　　“霍宁，你怎么在这？”她疑惑地看着他，在他身后看了一圈，自然而然地问道，“温思言呢，没有和你一起吗？”
　　霍宁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本来都打算走了，刚出了小区门就看见程悦站在那里发呆，他没有回答她那些不相干的问题，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递到她手里，脸上的表情叫人看不清楚：“程悦，这个，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只是看着信封上的花纹，程悦就已经知道，这是温思言当时写给霍宁的，也就是她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承认下来的那一桩糗事。
　　当时还是她陪温思言去文具店买的信封和信纸呢，里面部分词句，还是她帮着斟酌修改的。
　　看来，温思言一直都没有和霍宁说清楚啊！意识到这个可能性之后，她将信重新塞回他的手上，无奈地问了句：“所以，你到底看了没有？”
　　好好看一看里面的内容，应该不难发现，这封信不是出自她的手笔吧。
　　霍宁没有料到她会说这样一句话，他确实还没看过这封信，被程悦几句话一堵，原本嚣张的气焰也消下去几分，红着脸问她：“放假了你有什么安排吗？”
　　程悦被他搞得莫名其妙：“那么多卷子，肯定要在家写作业啊。”
　　“上次我说，我们试试吧，是认真的。”霍宁决定不再继续兜圈子，虽然程悦给他写了情书，但是表白这种事，还是让男生主动一点比较好。
　　如果到了这个时候，程悦还搞不清楚霍宁在说什么的话，那她就是个真的傻子了，她笑出了声：“对不起，霍宁，我想这里面可能有一些误会。我让你好好看看这封信，其实这并不是我写的。”
　　“什么？”他有些错愕，“可是那天韦老师……你……”
　　“反正信又不是我写的，谣言传一传就过去了，但是写这封信的人，对你的喜欢是真的，我不想看她的心意被暴露在阳光下然后任人取笑，所以干脆承认是我写的。”
　　“就是这么简单。”
　　看着程悦一脸坦然的样子，霍宁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他原本以为，程悦也察觉到了他的爱意，与他心灵感应，才会给他送情书。
　　却没想过，这竟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乌龙。
　　他的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抿住了。
　　霍宁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性格活跃，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他皱着眉不说话的样子，竟然让她想起了陆行嘉。
　　程悦拍了拍脑门往回走，让自己清醒一点。
　　该不会长出恋爱脑了吧，才分开几分钟，怎么就开始想他了。

　　假期第一天的晚上，程悦苦恼地抓着手机，解锁了又关上，关上了又解锁，今天她对着手机傻看了一天，甚至连各类app的群发祝福短信都认真阅读了，却始终没有陆行嘉的消息，她本想主动发一条问候消息过去，可是心里也不知道在别扭什么，就是下不了手。
　　叮咚，叮咚——
　　一定又是哪个微信群在群发消息了吧，她丧着一张脸，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都快十点钟了，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水滴从花洒里散落，她挤了沐浴露涂在身体各个部位，自然而然地揉搓着，可是当手指间不经意抚摸过自己胸前的时候，乳^头居然硬挺了起来，程悦的体温在一瞬间升高，莫名就想起陆行嘉啃咬着她乳^头时候的感觉。
　　好羞耻，为什么会想起这个，只是洗个澡而已！
　　程悦心里烦躁不已，洗澡都忘了带睡衣进来，她索性裹了浴巾直接就回房，谁知道，刚刚坐下来，手机又开始叮咚叮咚响。
　　是视频电话！
　　她慌忙想要去解锁手机，可是刚刚洗过澡，指纹没有那么灵敏，怎么都划不开，她一着急，居然就直接接听了视频——
　　陆行嘉的脸一下子出现在镜头前，看见程悦裸露着的肩头，沉默了几秒钟，问了句：“怎么不穿衣服？”
　　程悦低头一看，浴巾已经滑落到只能勉强遮盖住胸部的位置，简直尴尬癌都犯了！她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喊了句：“你等我一下！”
　　黑暗的画面中，伴随着布料簌簌摩擦的声音，不难推测女孩在那头做什么，陆行嘉低着头笑，看来这个电话打得恰是时候。
　　程悦手忙脚乱地穿好睡衣，才重新坐在书桌前，打开手机摄像头。
　　“好了？”
　　“嗯！”
　　听见陆行嘉的声音，是今天结束前最大的惊喜，程悦的欢欣溢于言表，虽然只是应了一声，但隔着屏幕，陆行嘉都感受到了她的好心情，不知为何，自己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看见程悦的笑容，他总是也会跟着高兴起来。
　　陆行嘉忽然觉得，重感冒似乎也不那么难受了。
　　程悦担心陆行嘉太快挂电话，慌忙扯过刚刚做了一半的卷子：“陆行嘉，你的物理试卷做完了吗？我有几题不会，你可以教教我吗？”
　　原本还打算和她温存一下的，却没想到她这么认真，都十点多了，还在研究物理试卷，陆行嘉也在那边翻出了自己的试卷，找到她说的那一道题：“嗯，我来看一下。”
　　他把手机放在手边的支架上，拿着笔认真解题，程悦手托着腮，安静地在视频另一端看着，到现在为止，似乎还没有见过陆行嘉为什么难题犯过愁，他解题的思路总是又快又准，那些难题在他面前仿佛都能迎刃而解似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陆行嘉认真解题的样子，浑身散发着智慧的光芒，也太……太帅了吧！
　　不到五分钟，陆行嘉就已经开始细致耐心地为她讲解，他提供了两种思路，一种是自己惯用的解题方式，另一种是参照着书上和老师讲过的解题步骤，程悦听完之后，只觉得羞愧万分，这题其实并不算很难，她如果认真思考，应该十几分钟也能做出来。
　　可是，她却因为自己卑劣的想要和陆行嘉多聊一会儿，居然不去动脑筋思考，直接享受了他的智慧成果！
　　学，我所欲也，学霸，亦我所欲也，二者不知道可不可以兼得？
　　程悦不禁正襟危坐，俨然谦逊好学的模样跟着陆行嘉的思路走，竟然真的开始心无旁骛地研究试卷，希望减轻心中的负罪感。
　　接连讲解了三题之后，对面的人咳嗽地很剧烈，程悦总算听出了陆行嘉的嗓音和平时不一样，连忙问道：“陆行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
　　“嗯——”他喝了一口水，轻描淡写地回答，“有一点感冒。”
　　程悦内疚极了，催促道：“都怪我不好，你生病了还一直问个没完没了，你早点睡觉吧！”
　　“没事的，白天已经睡了一天，现在还不困。”陆行嘉喝完水，自然而然地舔了舔唇角，感冒让他的嗓音蒙上了一层沙哑的质感，性感又迷人，“悦悦，想我吗？”
　　猝不及防地一句话，让程悦的理智溃不成军，她来不及做任何修辞和遮掩，心事就脱口而出：“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你为什么没找我。”
　　说完之后，又感觉这话说得又快又急，倒像是质问似的，又傻笑着说了句：“太好了，原来是因为感冒了啊。”
　　这话还是不对劲，她摇摇头：“不是，我不是盼着你生病的意思……”
　　“我知道。”陆行嘉低低地笑，语气温柔地安抚她的急躁，“怕传染给你，本来想等好了直接去找你，但是才分开一天，我就好像等不及了。”
　　温柔的话语伴随着他沙哑低沉的嗓音，在这个夜晚格外迷人，程悦只觉得自己的心融化了一次又一次，最后不知道变成了什么形状。
　　“我们一起连麦入睡吧。”陆行嘉提议。
　　灯火被熄灭之后，世界安静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陆行嘉……”
　　“我在。”
　　程悦感觉自己一颗心跳得飞快，她迫切地想要和他说点什么，然而喊出他名字之后，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还好陆行嘉的耐心足够好，她一次次欲言又止，他也一次次温柔回应。
　　就在程悦不知所措的时候，耳机里传来沙哑磁性的嗓音：“悦悦，我想吻你。”
　　那句话就像是有魔力一般，不仅她的脸，就连身体的温度也在慢慢升高，程悦的回答磕磕巴巴，带着少女的羞怯：“上次，我们不是已经……”
　　“在学校礼堂的时候，我太紧张了，可以——再来一次吗？”
　　原来，无所不能的陆行嘉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吗？程悦的心里升腾起一种愉悦的情愫，耳机另一端，陆行嘉继续说着：“这一次，我会深深地去吻你的嘴唇，直到我们都无法呼吸，然后顺着颈部美丽的线条往下，现在，我的手要解开你的睡衣纽扣了，可以吗？”
　　程悦的脸刷的红了，陆行嘉的嗓音就好像有魔力似的，她的手竟然不由自主地也从自己的嘴唇开始抚摸，然后一点点往下，现在正停在胸前，只要轻轻解开睡衣的纽扣，就可以摸到胸前两团柔软的嫩乳^。
　　“可以啊。”她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口，程悦总疑心，陆行嘉难道是个神探不成，还是在她身上装了隐形监控，否则他为什么总能猜到她现在在做什么。
　　“啪嗒，纽扣解开了。”陆行嘉在另一端模拟着说出解开纽扣的声音，而这边，程悦的指尖灵巧地将纽扣从缝隙中推了出去。
　　“悦悦好香，好软——”伴随着陆行嘉温柔的嗓音，程悦已经迷离地不像话，她跟着陆行嘉的声音，开始探索自己的身体。
　　“上一次在实验教室的时候，我说过的，下次我要吃它。”
　　程悦的指尖沿着乳^晕一圈打转，指甲轻轻刮过乳^头的时候，会带来一种强烈的颤栗感，身下一点点变得潮湿温暖，明明涌出了许多水，把蜜穴里塞得满满当当，可是却生出一种强烈的空虚感，迫切地需要有什么东西来填满她。
　　“乳^头挺起来了，为什么一直往我嘴里送？是想要我给你吸一吸吗？”陆行嘉低低地笑了一声，居然真的发出了吸嘬的声音，然后又问：“悦悦湿了没？”
　　身下的春水已经泛滥，程悦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居然能够如此神奇，涌出这么多的水来，可是这些水黏糊糊地粘在身下，又痒又湿，让她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想要缓解这种心痒的感觉。
　　“嗯……”她的嗓音已经变得微弱，然而呼吸声却渐渐沉重。
　　“唔——”陆行嘉满足地喟叹一声，“我硬了，ｇui头顶在蜜穴外面了，悦悦好多水，把我的Ｊi巴都淋湿了，现在，Ｊi巴要去Ｘiao穴里躲躲雨，啊——这里面怎么更湿？”
　　想到陆行嘉顶着一张清冷的面容说着挑逗的话语，程悦就浑身发软，整个人一丝力气也没有，就那样软趴趴地躺在床上，她侧过身，微微蜷缩着双膝，夹得紧了，身下的蜜穴忽然不受控制地一阵剧烈收缩，好像真的有东西插进去了一样。
　　她更用力地夹紧了双腿，恰好陆行嘉也说：“悦悦，别夹这么紧，夹得我都想射了。”
　　“哦，不行，我忍不住了，我要射了。”陆行嘉喘着气，“全都射在悦悦的Ｘiao穴里了，好撑，好满，Ｊi巴都要被挤出来了。”
　　程悦在那一瞬间有了极致的快感，绚烂的烟火在颅内爆炸，砰砰砰地将她的意识轰炸地四分五裂，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模糊，心悸得很厉害。
　　内裤已经湿透了，不能再穿，可是她忽然觉得好累，好困，想爬起来都变得困难，迫不得已，她只得先把它脱下扔在床边。
　　强烈的快感之后，是渐渐平复的心跳，程悦的眼皮忍不住地往下坠，临睡之前，她还想跟他说说话，可是只来得及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陆行嘉……”
　　耳机另一端也安静了下来，陆行嘉喘着气，看着自己手中释放出来的精液。
　　原本只是想让她舒服一下，没想射的，可是听到她甜甜糯糯地嗓音喊自己的名字，尾音还带着高潮之后的余韵，到底还是没有忍得住……
　　陆行嘉清理干净之后回来，试探着喊了几声，而手机另一端，回应他的，只有程悦均匀的呼吸声。
　　听着她的呼吸，好像程悦就躺在自己枕边一样，陆行嘉的心里被塞得满满的，泛着微微的甜味，他也闭上了眼睛，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早晨醒来时，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程悦充上电，就悄悄溜去卫生间，把昨晚上脱下来的内裤洗干净晾好。
　　如果不是因为没电，早上醒来第一眼，就可以看到陆行嘉了吧。
　　刷牙洗脸的时候，水哗哗地往外流，她抬头看了一眼自己，镜中的少女一派青春活力，眼眸清亮，刚及肩头的长发披散着，两侧的刘海恰好遮盖住了脸颊上微微的红晕。
　　浑然天成的腮红。
　　想到昨晚，被陆行嘉几句话挑逗得湿透了，那种感觉，就像之前在实验教室，被他舔到喷水一样，甚至快感更强烈，是一种精神与身体得双重满足。
　　而最后，自己居然没有穿内裤就那么睡过去了，程悦又觉得脸上烧得更厉害了。
　　“悦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坐在桌边吃早餐的时候，程海明有些担心，“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爸爸伸手要来探她额头的温度，程悦心虚，抓起一只包子就往嘴里塞：“只是有点热，没生病啦。”
　　“别总闷在房里学习，也要出去走走，注意劳逸结合。”程海明把牛奶往她面前推，“中午我和你妈妈要去喝喜酒，你跟我们一起去吗？”
　　“我就不去啦！”程悦轻快地回应着，“今天和温思言约好了要出去，中午我们一起吃午饭。”
　　程海明笑着从兜里拿出两张百元大钞，递到女儿手里：“温思言上回带了好几个同学来捧场，今天你请她吃点好吃的去，老爸来买单。”
　　“谢谢老爸！”程悦喝完牛奶，将钱塞进口袋里，就回房去写作业了。
　　说是国庆七天假，可是他们高三生就只放四天，而且最要命的是四号下午还得去参加晚自习，这么算起来，也就只有三天半。
　　三天半各科老师争相发放试卷，程悦数了一下居然有十几张！还好昨天她写完了大部分，今天上午打算把剩下的几张做完。
　　攒着不会的题，还能有借口继续找陆行嘉！
　　写着写着，不禁又想到陆行嘉，她硬是忍到把一整张数学卷子写完，才打开手机去看。
　　他们两人的对话框停留在【通话时长313:47】，程悦粗略地心算了一下，惊叹着他们居然连线了五个多小时。
　　虽然陆行嘉平时从来不发朋友圈，程悦还是不由自主地点开了他的头像。
　　出乎意料的，居然发现了一条动态更新。
　　今天凌晨三点。
　　【睡了，醒来见。】配图是物理试卷的一道大题，上面写了两种解题思路。
　　底下的评论炸了锅，大家万年难得见到陆行嘉发朋友圈，大部分人都在感叹，陆学霸居然这么晚了还在卷，还有人开玩笑让他把整张卷子都拍下来造福群众。
　　程悦抓着手机，少女心再一次融化，这不就是昨天晚上她问他的那道题吗？那这句醒来见，也是对她说的咯？
　　程悦一颗心雀跃，恨不得立刻给陆行嘉发信息，然而看到最下面一条留言，却又唯恐自己自作多情，一直忐忑到了和温思言见面的时候。
　　温思言嘴里塞得满满当当，满不在乎地说了句：“只是一条留言，又不能说明什么。”
　　她已经吃完一盒薯条，程悦面前的纸盒子还是一动不动，温思言又补充了一句：“这就是发给你看的嘛，你看时间，就是你手机关机之后几秒钟。”
　　“可是——”她翻出手机又划了划，“你再看乔沁这句话，她说，谢谢你，解题思路很棒，难道昨天她也问了陆行嘉这道题吗？”
　　温思言吃饱喝足，一把夺过程悦的手机：“想那么多干嘛，直接问他。”
　　“别！”程悦伸手就要去抢。
　　两个人抓着手机闹了半天，温思言咯咯地笑：“骗你的啦，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程悦把手机锁屏，仍是心有余悸：“万一人家只是表达一下对学习的热爱，我不就尴尬了。”
　　“他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学习，其他时间怎么不去热爱，非要挑跟你打完视频之后再热爱？”温思言的手指戳了戳程悦，“你是不是学习学傻了，高三诶，谁花五个小时陪你睡觉哦。”
　　这话听上去怪怪的，程悦莫名有些心虚，昨晚的视频内容她不敢完全告诉好友，温思言问她和陆行嘉聊什么能聊这么久，她耳朵一热，只说了一句，自己不知怎么睡着了。
　　手机忽然响了两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刚刚在抢夺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把音量调到了最大，程悦点开微信，眼睛都瞪圆了。
　　“温思言！你不是说你没发出去吗？”
　　和陆行嘉的对话框里——
　　【hwismdgslqdjwiwyan】
　　【这是什么新型密码吗？】配上一个问号表情包。
　　“哈哈！”温思言凑过来看，捧腹大笑，“没想到陆学霸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她顾不上教训温思言，手指飞快地回了消息。
　　【不是，家里的狗不小心按到的。】
　　温思言看着她打下这一串字发了出去：“喂，我怎么就是狗了，你也抢手机了，那就是两只狗。”
　　不知为何，陆行嘉的回复让她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食欲也顿时回来了，她拆开汉堡咬下一口，虽然有点凉了，但牛肉的口感还是很q弹，汁水也充沛。
　　好吃！
　　“开心了？”温思言打趣道，“可以啊程小悦，和陆学霸这一出暗渡陈仓不错嘛，居然连我都没看出来你们在谈恋爱。”
　　“我们没有谈恋爱啦。”她心虚地解释着。
　　手机又震动，看着程悦渐渐扬起的嘴角，温思言切了一句：“嘴硬吧就。”
　　【睡了一觉好多了，所以，今天能见面吗？】
　　陆行嘉挑了一家位于市中心的咖啡店，地址发来的时候，程悦发现居然就在自己附近。
　　霍宁的生日快要到了，温思言给他挑了一只香薰作为礼物，俩人正准备离开商店，她手机忽然响了。
　　温思言一看来电人，高兴地说：“呀，我妈来电话了，我先去那边接一下。”
　　打包好了之后，柜员妥帖地将礼袋递到程悦手中，又给她拿了一张卡片：“刚刚听你们说是生日礼物，这张卡片是我们店的定制款，可以写上祝福语哦。”
　　“好的，谢谢。”卡片没法塞进那只小袋子里，程悦接过礼袋，顺手将卡片揣进了背包，看见温思言正在走廊转角处接电话，索性坐在长凳上等，低头看着手机里的信息。
　　凌晨三点那条朋友圈内容，下面又多了几条消息，大概是有共同好友看到了乔沁的留言，说了些暧昧的玩笑话。
　　程悦没来由地有些烦，再一刷新，发现那条内容居然不见了？
　　她不可置信，点开了陆行嘉的头像，果然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要删掉？
　　她慌忙退了出去，然而手忙脚乱之际，居然拍了拍陆行嘉……
　　“天呐，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她自言自语了一句，下一秒，陆行嘉的语音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已经到了。”他的嗓音听起来比昨天好一些了，鼻音也没有那么浓。
　　程悦一脸尴尬地说自己就在附近，现在就准备过去了，不远处，霍宁恰好看见了程悦，本来想过来打个招呼，结果只看见她拎着个礼袋神色匆匆地跑远了，只好作罢。
　　“思言，我得先走了哦。”温思言挂了电话，程悦把礼袋递给她，指了指手机，“陆行嘉已经到了。”
　　温思言两眼放光：“祝你和陆学霸约会愉快。”
　　说完又凑上去：“哎哎哎，身份证带了哇？如果晚上需要帮助，只管说住在我家了。”
　　程悦脸一红，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别乱讲啦。”
　　温思言一副懂了的表情，言辞大胆：“记得验证一下，六块腹肌的手感如何。”
　　程悦没好意思承认，其实上次在实验教室，她已经验证过了。
　　按照导航上的地址，咖啡店就在商场背面，程悦穿过马路，在一排店铺中找到了准确的位置，推开门走了进去。
　　挂在门口的风铃叮咚响了两声，她看向窗边，陆行嘉正坐在那里，背对着她。
　　她慢慢朝他走近，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陆行嘉不穿校服的样子。
　　自从高二分了文理科之后，他们就是同学，在校园内，陆行嘉永远一身不变的校服，而出了校门，他们没有任何交集。
　　“hi～”虽然隔着手机聊得很畅快，但见面了程悦还是有点局促，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坐吧。”陆行嘉点开手机，扫了桌上的码，把手机递过去，“除了可乐，不知道你还喜欢喝什么，这次你先自己来选吧。”
　　她皱着眉，面对电子菜单好像在做一道难题，犹豫着不敢下手，不由自主地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榛果拿铁应该不错，但热量好高…焦糖海盐看起来也挺香的…”
　　“我来看看。”
　　陆行嘉自然而然地转移座位来到程悦身旁，凑过去看手机上的参数。
　　程悦紧张极了，然而陆行嘉似乎真的在帮她研究：“不如两杯都点吧，你尝尝更喜欢哪一种，另一杯给我。”
　　还不等程悦说话，他手指又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加入了三四样小食。
　　“够了够了，太多啦！”程悦瞄了一眼，赶忙制止他，“我胃口小，吃不了这么多。”
　　“是吗？但我经常看见你，中午从食堂出来之后还要去小超市再买一份炸鸡块。”
　　程悦尴尬地垂下头，腹诽了句，学霸你的记性大可不必用在这种事上。
　　等待的时间里，陆行嘉拿过桌上的留言本，打开到空白的一页，对着程悦说：“昨天你问我的几道题，应该都是关于这个知识点……”
　　他在纸上写写画画，列出几个公式，简单分析了一下这个考点可能会衍生出来的题型。
　　程悦听着听着，身上那些局促不安和紧张的情绪，居然慢慢消散了：“那如果同时闭合开关s1和s2，两个金属棒产生的焦耳热之和该怎么算呢？”
　　“首先我们看已知条件，金属棒a和b的电阻和质量……”
　　陆行嘉讲完，侧过脸看向她，程悦正用叉子叉着一块鸡翅准备啃，被这猝不及防的注视看得红了脸。
　　“你、你要吃吗？”她颤悠悠地将手里的叉子连着鸡翅一起递过去，心里懊悔，陆行嘉在认真给她讲题，她还一心二用。
　　陆行嘉的眼神好像凝固在她身上似的，低低地说了句：“我等一下再吃。”
　　不知为何，程悦总觉得他那句话若有所指，脸红的更厉害了。
　　“你为什么把那条朋友圈删掉了？”她心里藏不住事，脱口而出就问了出来。
　　陆行嘉显然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嘴角勾了勾：“因为发现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了。”
　　他点开自己的微信对话框界面，推到了程悦的面前：“昨天我只给你发了消息。”
　　这是……在对她解释吗？
　　程悦的脑子里奇怪的念头一直乱飞，然而她迅速将他的手机锁屏关好，还到他手边：“不用特地给我看啦，这是你的朋友圈，你想发什么都可以。”
　　餐桌下，他握住了程悦的手：“是我的朋友圈，但是只想发给你看。”
　　“那你可以设置仅我可见啊。”他们就坐在窗边，程悦紧张地想要抽回手，生怕有熟人经过看见。
　　陆行嘉松开手，重新坐回了对面。
　　他不再说话，低头在手机上点着什么，程悦有些懊恼，自己说话的语气是不是太冲了？陆行嘉牵着她的手时，她紧张地要逃开，可他突然松手了，心里又空落落的。
　　然而随着陆行嘉的沉默，她心里也莫名生出一些情绪，他们又没有在谈恋爱，为什么她要去生气啊。
　　程悦也烦躁地点开手机胡乱操作，忽然看见朋友圈一个小红点。
　　“你你你你…你疯了吗，快删掉啊！”程悦点开一看，差点被那条内容惊呆。
　　陆行嘉朝她笑笑：“不是你让我设置，仅你可见的吗？”
　　程悦的心跳再度失控，因为那几个字——
　　【程悦，我喜欢你。】
　　在程悦每一次的少女幻想中，这一刻到来时，她会立刻回应。
　　而现实则是，怦然心动之后，剩下的是迷茫和不确定。
　　陆行嘉没有在开玩笑吧？刚刚算是跟她告白了吗？甜甜的恋爱真的要轮到自己了吗？
　　还有，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啊？
　　“学姐！”梁辰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了程悦和陆行嘉，他走上前去，目光在那两人身上来回扫，“和男朋友约会啊？”
　　她下意识地摇头：“不是啦，陆同学来辅导我作业的。”
　　桌上铺着写满公式的草稿纸，似乎印证了她没在说谎，梁辰的心瞬间从icu病房到办理出院手续的柜台。
　　他再次掏出手机：“上次说加个好友，但是学长把你叫走了……”
　　程悦有些尴尬，再拒绝一次可能有点伤人，但如果加了好友，又隐约觉得陆行嘉会不高兴，她不自觉地瞥了陆行嘉一眼——
　　还是一副冷冷的模样，没什么表情。
　　程悦咬了咬牙：“不好意思哦梁辰，平时爸妈不让玩手机，如果你有问题要请教，可以来教室，我和陆同学都可以帮助你。”
　　梁辰的心再次住进icu，一旁的陆行嘉，眉头稍稍舒展开来。
　　“可是，学姐……”
　　“走了。”陆行嘉觉得自己没有义务安慰重伤的弟弟，他自己一颗受伤的心也迫切需要程悦的安慰。
　　程悦略带抱歉地跟梁辰道别，随后抓起背包，匆忙跟上陆行嘉的背影。
　　梁辰捡起地上一张卡片，好像是从程悦的背包里掉出来的，追出去的时候，那俩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算了，回学校再拿去给她吧。
　　走出咖啡店的时候，正是黄昏时分，夕阳斜照在他们俩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交错重迭在一起，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
　　“晚饭想吃什么？”他放慢了脚步，认真询问，捱了一天一夜才见到程悦，只是辅导作业的话，总觉得有点不甘心。
　　程悦面露难色，刚刚她不想浪费食物，硬是把所有的小食都吃光了……她真的很想跟陆行嘉再相处一会儿，但又不想给他彻底留下“程悦真能吃”这个印象。
　　不知何故，她的嘴不受大脑控制，脱口而出一句：“要不去我家吧？”
　　迎着陆行嘉诧异的表情，她赶忙解释：“我爸妈去宁城喝喜酒了，晚上不会回来的。”
　　但这话，听起来也很奇怪，像是某种不怀好意的邀请和暗示。
　　陆行嘉该不会误会她吧！
　　看着程悦憋红了的脸，陆行嘉十分体贴地给了一个台阶：“也行啊，正好你看看，试卷上还有什么不会的地方。”
　　两人打了辆车，陆行嘉十分熟悉地报出了地址，程悦则紧张地在手机里和温思言聊天。
　　【救命，我居然把陆行嘉带回家了！】
　　温思言抓着手机看了半天，翻出一个“你很棒棒”的表情包，送了过去。
　　没有收到更多回复，程悦在心里哀嚎，惨了，这回作死作大发了。
　　程悦家虽然不大，但很温馨，一进门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陆行嘉看着照片，有一瞬间的愣神，他有些羡慕地想着，她一定从小就很幸福吧。
　　“家里还有鸡蛋饼，要不我热一下给你吃吧？”她想起今天陆行嘉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晚上应该会饿，赶忙去冰箱里翻，爸爸果然留了吃的。
　　对自己爸爸的手艺，程悦还是十分满意的，她端着盘子出来：“我老爸手艺超好，你看到学校门口每天排队的早餐车了没，平时想吃都要起早。”
　　陆行嘉点点头：“好啊。”
　　程悦哼着歌走进厨房，把食物放进微波炉，却没发现陆行嘉也跟了进来。
　　“为什么不承认，我是你的男朋友。”
　　“什么？”程悦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抓着手腕抵在墙壁上。
　　陆行嘉的表情严肃又认真：“悦悦，你说，我是不是？”
　　世界在那一瞬间彻底安静，心里那些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不见。
　　他俯身吻上她的嘴唇，与之前蜻蜓点水不同，这个吻是唇舌之间的火热纠缠，陆行嘉将她两片唇瓣含在嘴里轻轻吸嘬，而后再用舌尖探入，轻轻去挑逗她。
　　上颚被他挠得痒痒的，原本紧闭着的口腔骤然间打开，一条灵巧的舌头即刻整根探了进来，她的唾液来不及吞咽，几乎要流出去……
　　程悦赶忙往回吸了一口，谁知道却把陆行嘉的舌头整个含在了自己嘴里，她慌忙又用舌头去顶，想要把它推出去，这样一来一回，倒像是在吞吐他的舌头。
　　“唔——”陆行嘉急促地喘息，嗓音带着一种沙哑的迷人质感。
　　程悦因为他这一声暧昧的喘息，也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夹紧了双腿。
　　身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了。
　　陆行嘉感受到了她的紧绷，膝盖挤进她的双腿间，隔着牛仔裤轻轻在她大腿的缝隙间磨蹭。
　　直到微波炉发出“滴滴滴”的叫声，程悦才从这个深吻中清醒过来。
　　“先吃晚饭！”她推开他，转身要去取餐盘。
　　陆行嘉从身后轻轻抱着她：“好，先吃晚饭。”
　　那个“先”字咬得很重，好像咬在了耳朵上，程悦的耳尖泛着红。
　　先吃晚饭，那，然后呢？
　　程悦的房间是洋溢着少女气息的粉蓝色格调，她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去楼下帮妈妈拿快递，陆行嘉则被安排在房间里坐着等她。
　　等到程悦回来的时候，陆行嘉正坐在书桌前帮她检查试卷。
　　她坐在床边，手托着腮撑在书桌一侧，陆行嘉拿了一支铅笔，把几个错误点圈出来，指给程悦看：“这里，你的辅助线如果这样画，就把问题复杂了……”
　　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他的侧脸，长长的睫毛晕出一团光圈，将他清冷的眼眸也衬得温柔，程悦看得有些恍惚，回过神时，他已离她很近：“不好好听讲，在想什么？”
　　“没什么。”程悦有点心虚，接过试卷扫了一眼，“我们继续吧。”
　　“好，我们继续。”他凑上去轻啄了一口她的唇，双手扶着她的肩，把她推倒在床上。
　　“别——”他的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程悦几乎不敢大声呼吸，她的手抵在他胸口，嗓音甜腻的自己都吓一跳。
　　这样的制止显然没有什么威慑力，倒像是欲拒还迎，陆行嘉毫不犹豫地继续吻了下来，他抓着她的一只手，五指挤进她的指缝中，按在柔软的席梦思床垫上。
　　她的红唇又软又甜，陆行嘉觉得怎么亲都不够，他的手隔着衣服在揉她的胸部，程悦又紧张又舒服，微弱的呻吟声情不自禁地从喉咙里溢出来。
　　身体里有陌生的躁动，好像只要靠近陆行嘉，那股躁动就藏也藏不住，她的腰有点酸，索性脱下了拖鞋，把膝盖屈起，试图缓解腰部的受力，然而这样的动作，竟然紧紧地夹在了陆行嘉腰腹两侧。
　　他身下已经支棱起一个大大的鼓包，腰上传来她肌肤温热的触感，陆行嘉也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闷哼。
　　“嗯……”嗓音缱绻又绵长，尾音勾在程悦的心头，一阵难耐。
　　“这里也让我亲亲？”他一边柔声哄着，一边从她裙子下摆探进去，隔着内裤抚摸她身下蜜穴。
　　那处早已经湿答答的一片，他沉沉一笑：“悦悦像是水蜜桃，汁水又多又甜。”
　　说完，他从床上下去，钻进了少女的裙底。
　　程悦下意识地夹紧，大腿内侧的肌肤贴着陆行嘉的耳朵，滚烫一片，她无力地制止着：“陆行嘉，轻一点，轻一点。”
　　陆行嘉的手指将内裤拨到一边，舌头在肉缝中间扫过：“别怕，今天不操你。”
　　他的嘴唇贴着蜜穴说话，音量不轻不重，震得穴肉酥酥麻麻，那句话像是从ｙīn道传播到了耳膜里，程悦大口喘着气，艰难地吞咽着口水。
　　舌尖挑起穴口边的一片嫩肉，含在嘴里吮吸，被他挑逗之后，甬道里的水止也止不住地往外流，陆行嘉的下巴都被沾湿了，单手托着她的臀部，一口将她整个蜜穴含在嘴里，吸吮的力道有些重，发出吧砸吧砸的水声。
　　程悦的双手抓紧了床单，只觉得整个人都被陆行嘉吸空了似的，眼眶都泛着红，脑中万籁俱寂，她只能无助地喊他的名字：“陆行嘉，陆行嘉……”
　　被舔弄了十分钟，程悦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无力地躺在床上，身下越发空虚，恨不得有什么东西能塞进去堵一堵才好。
　　陆行嘉从她裙底钻了出来，躺在了她身旁，他抓着程悦的手去摸自己发硬的Ｊi巴，嗓音有些哀怨：“悦悦，它很难受。”
　　她的手被他抓着从裤腰处塞进去，摸着肿胀的茎身，程悦单手几乎握不住，那里又粗又大，温度烫得吓人。
　　“要不，我再用手帮你？”程悦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
　　“好。”陆行嘉将裤子脱到膝盖处，闭着眼睛等待程悦的抚摸。
　　程悦支起身子，双手扶着上下套弄，有过一次经验之后，这回动作流畅了不少，马眼上渗出不少透明的粘液，她的手往下移，将包裹在外的一层软皮撸到了底部。
　　上次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原来男生的下身没有想象中那么狰狞可怕，陆行嘉的Ｊi巴是深粉色，只是缠绕在上面那一圈的青筋和血管有些凸起，昭示着他蓬勃的欲望。
　　尽管他闭着眼，手还是顺利摸索到了她的胸上，时轻时重地揉搓着饱满的乳^房，发出满足地感叹声：“哦，悦悦的奶真好摸，真软。”
　　程悦身下更加黏腻和空虚，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只是这样的刺激还不能让他射出来，程悦的手指都有点发麻，然而Ｊi巴还是高高地翘着，没有一点要喷射的迹象。
　　她觉得有点受伤，也不是没有看过涩涩的漫画和小说，那些男主只要女主稍稍一挑逗，就能轻松射出来，怎么她就不行呢？
　　是陆行嘉不够喜欢她吗？
　　程悦可怜兮兮地嘟囔了一句：“陆行嘉，你为什么不能射快一点？”
　　陆行嘉忍俊不禁，他闷笑了一声，只觉得她纯真的有些可爱，他把裤子穿好，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如果我秒射，你会哭的。”
　　程悦眨了眨眼睛，这是……就这样结束了吗？
　　陆行嘉帮她整理好衣裙，欲望渐渐平息，被一种温暖替代，好像只要和她在一起，做什么，不做什么都可以。
　　离开前，他扶着她的肩膀，又吻了吻她的唇：“记得早点休息。”
　　＊＊＊　　＊＊＊　　＊＊＊
　　短暂的三天半假期，程悦却觉得漫长，总算捱到了返校，她早早地就收拾好了东西离开家，程海明和张方方都觉得诧异，怎么这次没有在家赖着不肯走？
　　到底是高三的学生了，学习积极性也加强了，夫妻二人感叹了一番，欣慰地笑了。
　　陆行嘉和霍宁前后脚踏进了教室，程悦总觉得他脸上青了一块，现在所有人都在，她也不好去问，她伸手摸了摸抽屉里的白色帆布袋，里面还放着她今天下午亲手做的蜂蜜柚子，陆行嘉感冒也不知道好了没，等到没人的时候拿给他吧。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铃响，温思言拽着程悦边走边说：“悦悦，我肚子好饿，快快快，陪我去小卖部买吃的！”
　　俩人刚走没多久，梁辰在高三九班门口张望，看了会儿，没发现程悦或者温思言的身影，他只得敲了敲最后一排课桌外的窗户，礼貌地说：“学长好，这个是程悦学姐掉的东西，可以麻烦帮我给她吗？”
　　这小学弟提起程悦的时候脸红红的，霍宁一把扯过那张卡片，翻了翻，确认是一张空卡而不是情书，这才脸色好看了点，梁辰送完了卡片，一溜烟地跑走了，回去之后止不住感叹，怎么程悦学姐班上的男同学，都这么可怕啊。
　　上次的陆学长，冷的像个冰块，今天这个也是，实在是太不友善了！
　　霍宁把卡片放在程悦的抽屉里，印象中，这卡片上画的是某个品牌的logo，恰好那只白色帆布袋里装着的粉色小饭盒露出一角，他体贴地帮她往里面塞了塞，防止掉出来。
　　程悦和温思言啃完鸡排高高兴兴地回教室，还没到上课时间，她赶忙从抽屉里拎出那只小包，不了一张卡片滑落。
　　“思言，这个是那天你买香薰，店员送的贺卡。”她将卡片捡起来，悄悄塞进温思言手中，“那天走的匆忙，忘记给你了。”
　　温思言厚着脸皮笑：“悦悦，你写字好看，你帮我写句祝福语嘛。”
　　上课铃响了，程悦弹了她脑门一下：“那要不要我帮你追男朋友啊！自己写啦！”
　　第二节晚自习，物理老师拿了一套卷子来做随堂测验，总算是把程悦一颗躁动的心给安抚下来，她飞快地答题，解到最后一个大题，这才发现，是陆行嘉辅导过的那一类。
　　心里甜丝丝的，看着试卷也觉得顺眼了不少，物理老师在教室里转悠，走到程悦身旁时，驻足看她飞快地写答案。
　　下课收了卷子之后，同学们纷纷收拾书包准备回家，陆行嘉缓慢地收拾着东西，程悦也磨磨蹭蹭，两人没有事先约好，但似乎心照不宣地在等待对方。
　　“程悦，进步挺大的。”物理老师理好了卷子，程悦的恰好放在第一张，她赞许地看着她灵活的解题思路，“看来这个国庆假期还是用功的。”
　　“谢谢老师。”她冲着老师甜甜一笑。
　　教室里只剩他们俩，程悦抱着白色帆布袋放在陆行嘉桌上，小声说：“这是我给你做的，可以润嗓子。”
　　“谢谢。”陆行嘉客气地接受下来，打开小饭盒，拿小勺子挖了一块放进嘴里，赞许道，“好甜，跟你一样。”
　　程悦的脸刷地一下红了：“不许开车。”
　　“我没开车啊。”陆行嘉站起身，猝不及防地一口吻在她唇上，“你尝尝，真的很甜。”
　　程悦捂着嘴，脸烧透了一般，却没想到他居然在教室里都敢吻她。
　　陆行嘉把东西往抽屉里一塞，原本在家里的不愉快似乎也被这一罐蜂蜜柚子给治愈了。
　　“走了，送你回家。”
　　＊＊＊　　＊＊＊　　＊＊＊
　　化奥赛的准备到了最后阶段，等待反应数据的时候，程悦因为疲倦最终坚持不住，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她的梦境浪漫又美好，第三次模拟考的时候，陆行嘉还是第一名，而她因为这段时间的熬夜复习，也冲到了第二，两个人的名字一上一下地紧紧相依，她也很认真地给了陆行嘉想要的答案。
　　陆行嘉，我也喜欢你。
　　这梦就像真的一样，程悦笑着醒了过来，眼睛一睁开，身旁的陆行嘉正诧异地看着自己，她尴尬地擦了擦嘴边的口水，佯装关切地去看反应器里的状况。
　　轻咳了几声：“有反应了吗？”
　　陆行嘉的目光依旧锁在她身上，点了点头：“有。”
　　程悦挠挠头，纳闷地去翻最初记录的液位和数据：“可是，玻璃试管里的液体，根本没有变化啊？”
　　陆行嘉咬着她的耳朵：“所以，玻璃试管和Ｊi巴，你会选什么？”
　　这、这不是那个变态骚扰短信的内容吗？程悦的脸憋的通红：“先等有反应再说啦。”
　　陆行嘉牵着她的手，按在身下硬邦邦的某处：“早就有反应了。”
　　他关了灯，又坐回她身旁。
　　尽管已经很亲密了，但程悦还是控制不住地紧张，她的嗓音轻轻颤抖着：“你关灯干嘛？”
　　陆行嘉一本正经地回答她：“观察催化剂在黑暗之中的反应情况。”
　　他说得冠冕堂皇，然而下一秒就抱着程悦坐在高高的实验台上，摘下自己的眼镜放到一边，每当他脱下眼镜的时候，不是要亲吻上面，就是下面，程悦的脸上烧得厉害，轻轻推了他的肩膀一下。
　　“所以，现在可以说了吗？你到底选什么？”
　　“不回答的话，我帮你选吧。”
　　陆行嘉的手从程悦的校服裙摆下伸了进去，在粉嫩的蜜穴上来回抚摸，她湿地很快，稍微一撩拨，身下就是一片粘腻。
　　程悦因为这样的生理反应而感到羞耻，然而陆行嘉却更兴奋，他的食指在边缘来回刮蹭，最终摸到了ｙīn蒂上那一粒肉珠。
　　他的手指轻轻打着圈，忽然用了些力按下去，程悦忍不住惊呼出声，那种酸涩感让她浑身一颤，身下也不由自主地一紧。
　　忽然，一阵冰凉的触感传来，她紧张地问陆行嘉：“什么东西？”
　　“试管。“陆行嘉捏着细长的玻璃试管在蜜穴边缘打圈，直到试管底部被程悦流出来的花液湿润，他又往里推了推。
　　异物的塞入让程悦绷紧了身子，月光下，粉嫩的穴口一张一合，媚肉翻滚着，一点点吞吐着透明的试管，陆行嘉咽了咽口水，内心深处的欲望渐渐藏不住。
　　“悦悦，放松点，你夹得太紧，试管会拔不出来。”
　　他越是让她不要紧张，程悦就夹得越紧，她的嗓音抖得厉害，然而又不敢动作太大，玻璃试管很脆，如果不小心弄碎了，那就惨了！
　　陆行嘉转动着试管底部，缓缓往里推进，旋转了几圈之后，大半根已经塞了进去。
　　穴里冰冰凉凉的，滑腻腻的玻璃壁蹭在身体里，带来一种异样的快感，程悦担心试管会碎，又不敢动作太大，只得小心翼翼地求饶：“陆行嘉，拿出去，好不好？”
　　“好。“他答应的十分痛快，“不过，要等试管装满了，才可以拔出来。”
　　她瞪大了双眼：“这，这怎么会满？”
　　“能灌满的，我相信你。“陆行嘉伸手去解她校服的纽扣，“我来帮你。”
　　解开了三颗纽扣，她胸前白嫩的肌肤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眼前，陆行嘉的手绕到了程悦的背后，轻松解开裹紧着那两团嫩肉的胸罩。
　　他用手托起两团乳^房，俯身含住了其中一只，在口中细细品尝，而另一边也被他的手掌爱抚着，轻轻揉搓。
　　“嗯……”两只乳^房被他肆意玩弄着，程悦只觉得身下涌出不少东西，晶莹的蜜液从甬道最深处流了出来，沿着玻璃试管的内壁一点一滴流淌，慢慢滑落到底部。
　　这样的视觉冲击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刺激，陆行嘉深吸了一口气，捧着两团奶开始狠狠地吸，留下深深浅浅的吻痕却还嫌不够似的，又在上面啃咬出猩红的齿痕，原本雪的奶子被吸得泛出淡粉色，程悦忍不住抱着他的头，伸长了脖子。
　　被他这样吸奶，身体里又痒又麻，她的甬道里一阵空虚，只恨不得那玻璃试管能插得再深一点。
　　再深一点，去里面戳一戳，也许就不痒了。
　　陆行嘉悄悄伸出一只手，扶着试管底部，然而口中还是逗她：“悦悦夹紧点，你的蜜穴太滑了，掉下来就碎了。”
　　程悦紧张地绷直了身子，下意识顺着他的话照做，双腿并拢了些，夹紧了那根试管。
　　“这里还有导管，搅拌棒，我们挨个都试试，好么？”他继续含着乳^头在嘴里吸，舌尖还在一下一下地拨弄。
　　他托着程悦的腰，轻轻将她整个人放平，躺在实验桌上的时候，程悦只觉得心都要从喉咙口里跳出来了。
　　实验教室里的桌子比一般的桌子要高上许多，陆行嘉蹲下身，掰开了她两条腿，少女的蜜穴紧致异常，就算不用大腿夹紧，那根插在里面的玻璃试管也掉不出来，他看着试管里的水一点点变多，又轻轻往里推了推。
　　随着试管越来越深，程悦舒服地呻吟起来，她闭着眼睛，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口中溢出来的话语仿佛不受大脑控制。
　　“陆行嘉，我好痒。”
　　那种痒的感觉，恨不得让整根试管戳进去来回捣弄才好，她怀念起之前陆行嘉的舌头，柔软灵活的舌头比这根冰冷的试管更能让她快乐。
　　她迫切地需要被填满。
　　胸前忽然一阵冰凉的感觉，程悦的手轻轻搭在上面，试图温暖它们，而当她闭着眼回忆起陆行嘉是怎样舔舐的，手掌心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忍不住开始揉着自己的奶。
　　柔软，滑腻的触感带给她异样的快感，程悦从不知道，原来抚摸自己的身体会产生如此神奇的化学反应，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穴肉又开始吞吐那根试管，冰冷的玻璃被她包裹着，磨蹭着，渐渐变得温热。
　　“悦悦，试管满了。”
　　陆行嘉把试管拔了出来，发出清脆的啵的一声，他举着试管在程悦面前轻轻摇晃，又吻了吻她的嘴唇，询问她：“试管插得舒服吗？”
　　“嗯……”程悦无力地点点头，诚实地说着，“陆行嘉，我还难受，还想要。”
　　他解开自己的校服裤子，掏出早已发硬的Ｊi巴，柔软的ｇui头抵在她的穴口，来回摩擦却就是不塞进去。
　　程悦被这反反复复的折磨搅弄的心痒难耐，她睁开眼睛搂着他的脖子，无助地看着他。
　　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发出诚挚的邀请，陆行嘉咽了咽口水：“看，我们俩已经产生反应了。”
　　他从玻璃试管里倒出来一些液体，涂抹在ｇui头上，开始缓缓地往里插入。
　　柔软的Ｊi巴和冰冷的试管不一样，它似乎可以变成任何形状，半个ｇui头挤进去的时候，程悦只觉得整个甬道都要被撑开，随着陆行嘉的推进，她身下有一种胀痛感不断刺激着神经。
　　痛得她几乎要滴出泪来，程悦的膝盖抵住他的腰：“疼，轻一点，疼。”
　　陆行嘉来回蹭了几下，抽身拔了出来。
　　他确实也没打算在今天真的操进去。
　　“别哭了悦悦，今天不操进去。”他擦掉她眼角的泪，“用手就可以。”
　　程悦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就这么停止了动作，穴口被他打开了一半，现在又骤然空虚了起来，然而刚刚那种疼痛感又让她害怕，她乖乖地握住了陆行嘉硬挺着的Ｊi巴，开始来回套弄。
　　上一次在她房间的时候，他还没有内射精就离开了，程悦暗自发誓，这次一定要让他射出来，否则她就太没有面子了！
　　她坐起身来，陆行嘉的腰刚好够到桌子的边缘，程悦一只手来回撸着Ｊi巴，一手沿着他腹肌的线条来回摩挲。
　　六块腹肌的触感硬硬的，带给她一种说不清的安全感，程悦闭着眼，单手去解他的校服纽扣。
　　一粒，两粒，三粒。
　　解开了校服之后，是他赤裸着的上半身，程悦红着脸抱紧了他，轻轻用自己的乳^肉去在他肌肤上磨蹭。
　　乳^头扫过他胸前的肌肤，两个人都是一阵颤栗。
　　陆行嘉的喉结滚动，心里藏着的欲望渐渐按耐不住。
　　“真想用Ｊi巴操你。”他喘着气，在她耳边低语，“给不给？”
　　程悦羞红了脸，却不好意思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陆行嘉满意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然而他不打算今天真的和她做爱，他一边吻她，一边和她分享自己的打算：“下个星期要去宁城参加比赛，结束了之后，我们晚一点回来，好不好？”
　　比赛一共两天，老师早就已经统计好了他们的信息，到时候会在宁城住两天，提前一天过去，比赛完了当天晚上离开。
　　程悦的心砰砰地跳，为即将到来的某件事而兴奋。
　　她手上的动作更加努力，轻轻说了句：“陆行嘉，我也喜欢你。”
　　温热的脸颊贴在他冰冷的胸膛上，传递着热度，陆行嘉两手捏紧了她胸前两团嫩乳^，忽然一阵强烈的欲望在身体深处喷发。
　　滚烫的精液悉数射在了程悦的手心。
　　十月下旬，宁城的天气已有些微凉。
　　经历了两天的比赛之后，一行人就该返回学校了，程悦支支吾吾，临到上车之前，才跟老师说，突然之间接到了家里人的电话，说她在宁城的叔叔会过来酒店接她。
　　“啊？这么突然？”送学生来比赛的老师有些迟疑，程悦是个女孩子，又是他一起带出来的，万一发生什么危险就不好了，她皱着眉翻开手机通讯录，“我还是跟你们班主任要一下你家长电话吧，你是韦秋敏班上的吧？”
　　程悦一颗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她很少说谎，这会儿脸红得不行。
　　这回死定了！
　　“程悦——”身后传来陆行嘉的嗓音，“那边那个是你叔叔，他已经到了。”
　　陆行嘉随手一指，程悦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正朝着他们这边挥手张望，脸上还洋溢着笑容，她心领神会地对老师说：“老师，不用麻烦啦，我叔叔已经到了！”
　　老师的表情这才舒展开：“行，既然来了那就快回去吧，比赛辛苦了，周末好好休息，周日的晚自习你们四个可以不用去参加了，等到周一早上再去学校吧。”
　　她向那个中年男人点头致意，那人也朝她笑了笑。
　　“好的好的，谢谢老师！”程悦的心又重新塞回了肚子里，挥手看着车走远了，才回过头去对陆行嘉说，“你也太厉害了吧，从哪里找来的群演，这么快就入戏了。”
　　陆行嘉悄悄在程悦耳边笑道：“我跟他说，我们老师说你长得很像她初恋男友，今天她就要离开宁城了，想跟你打个招呼。”
　　“你真敢说！”
　　她觉得又离谱又好笑，怎样也想不到这些话会是从陆行嘉嘴里说出来的，然而只顾着笑，却没有察觉到自己手已经被陆行嘉紧紧牵住了，十指相扣。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拉着进了电梯。
　　“走，带你先去房间里放行李。”
　　陆行嘉本来也没有跟大家的车一起过来，他早早就跟老师讲好了，这次比赛自己的家人会负责接送，因此老师也没有过多地担心他。
　　这两天比赛，时间安排得满满，程悦每天都很紧张，微信也不太回，而且她跟老师住在一个房间，陆行嘉也不好当着老师的面和她太过于亲密，硬是忍了两天。
　　好不容易等到所有碍事的人都离开了，刚刷了房卡进门，陆行嘉一把拽过程悦，按在门背后，就开始吻她的嘴。
　　“唔……”程悦手里的行李洒了一地，猝不及防地被他按在门后亲。
　　陆行嘉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口腔里来回搅动，两根舌头纠缠在一起湿吻，他的手掌还有微凉的薄汗，扶摸在程悦的侧脸上，她的心跳直线飙升，就要失控。
　　“为什么不回我信息？嗯？”他一边吻一边问话，语气里带着酸酸的味道，“比赛比我还重要吗？”
　　程悦张开嘴想要回话，然而他的舌头还在继续入侵，只能呜咽着：“唔……唔……”
　　直到嘴唇都被他亲得麻木了，陆行嘉才松开手，他的双手扶在程悦的肩膀上，喘着粗气看着她——
　　“湿了吗？”
　　被他说中了，程悦的脸通红，随即紧张地摇摇头，然而她着实不擅长说话，下身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内裤牢牢地黏在阴口，现在就想去洗个澡然后把裤子换下来。
　　“那就好。”陆行嘉也不急着戳穿她，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咬了咬：“水别急着流出来，晚上再给我。”
　　看着发呆的程悦：“把东西放下吧，然后我们出去吃晚饭。”
　　“噢！噢！”程悦点点头，“我……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身下黏腻的难受，现在也没法洗澡换衣服，还是先去那纸巾擦一擦吧。
　　想到晚上……
　　程悦看了看镜子里的女孩，白嫩的脸颊上两片红晕，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青涩，她觉得应该是这马尾辫让自己看起来这么稚嫩，心里有个声音坚定地在说着什么。
　　从那天答应陆行嘉，要留在宁城过周末的时候，她不就已经准备好了吗？
　　程悦扯下了兔耳朵皮筋，头发齐齐地散落，她随手抓了抓，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个成熟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推门出去。
　　＊＊＊　　＊＊＊　　＊＊＊
　　出来的时候看见她，程悦的嘴唇被自己吻得有些红肿，陆行嘉愣了一下，忽然有点后悔。
　　吃什么晚饭啊！
　　因为妈妈是宁城人，所以程悦对这一带还算熟悉，陆行嘉已经找好了吃饭的地方，她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在路上的时候，一拍脑门：“我们犯了一个逻辑上的错误，我们应该跟田老师说，是我的舅舅来接我。”
　　陆行嘉对辈分这些事没什么概念，程悦之前苦恼该怎么跟老师说，自己不跟学校的车回去了，他随口说了句，要不就说你叔叔来接你。
　　“对不起，下次我就记住了，你妈妈是宁城人，所以来接你的应该是你舅舅。”
　　程悦也是稀里糊涂，本来说谎就让她很紧张，叔叔舅舅什么的也没在意，刚刚提到这件事也是因为路上不说话太尴尬，却没想到，陆行嘉居然很认真地在跟她道歉。
　　她抓了抓头发：“不用道歉啦，我也是随口说说的。”
　　“有机会见到你舅舅，我当年认错。”陆行嘉朝她微微一笑，“走吧，前面就到了。”
　　一对高颜值的少年少女们牵着手在路边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好像自己的青春也回来了一样。
　　程悦小声嘟囔了句：“我没有舅舅。”
　　陆行嘉点了满满一桌子菜，自己还没动筷子，就把鸡翅推到了程悦面前：“每次看你在食堂都要吃鸡翅，很喜欢吗？”
　　筷子正准备伸向鸡翅，程悦感动地看着陆行嘉，由衷地夸了一句：“陆行嘉，你真的好好哦。”
　　没想到这句话竟然惹得陆行嘉耳朵都红了，程悦怎么都想不明白，陆行嘉只是看起来纯情而已，关了灯说的那些话，简直可以用不堪入耳来形容。
　　怎么这就脸红啦？
　　不过她向来心大，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继续努力和手中的鸡翅奋斗，总算啃得干干净净，都没察觉到嘴边油腻腻的。
　　桌子是四方形的，二人之间的距离不算远，陆行嘉拿着纸巾伸手替她擦了擦，没说什么，又坐回去继续吃。
　　程悦感动地要哭，拿出手机悄悄在桌下给温思言发微信。
　　【呜呜，我男朋友宇宙第一好！】
　　【好了别得瑟，今晚洗香香，一举拿下陆学霸。】
　　“咳咳咳咳……”她塞了一大口炒饭在嘴里，看见这句忽然呛到，疯狂地咳嗽了起来。
　　陆行嘉坐到了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背：“怎么了，是不是炒饭太辣了？”
　　不小心瞥到了桌面上的手机，还停留在温思言最后一句话上面，程悦心虚的要命，此地无银地伸手去把手机反扣。
　　“好啦，没事啦。”
　　陆行嘉了然地笑笑：“懂了。”
　　他他他，他什么嘛，就懂了？程悦咳嗽完，脸红还没有消散：“你懂什么了？”
　　“不是炒饭太辣了。”他止不住地笑，然后咬着她的耳朵，“是男朋友太辣了。”
　　程悦几乎想要钻进地缝，每次在陆行嘉面前社死都是因为温思言，上一次发乱码也是！她气呼呼地在对话框里回了句——
　　【你还是自己洗香香，早日拿下霍宁吧！】
　　温思言大概是周末无聊，一直抓着手机在玩，她不知道程悦和陆行嘉在外面吃饭，看程悦回复消息还算及时，应该没什么要紧事，一个语音电话就打了过来。
　　程悦怕她语出惊人，调小了音量将手机贴在耳边：“喂？”
　　“悦悦，下周末霍宁生日，求求你陪我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好尴尬的。”
　　“不去不去。”程悦还在尴尬中，迅速挂了电话。
　　陆行嘉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跟温思言关系不错。”
　　虽然屡次害自己社死，但程悦还是点点头：“对，思言是我最好的朋友。”
　　“所以，好朋友的话，还是要听一听。”陆行嘉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他指的是，温思言建议程悦今晚一举拿下他，而程悦还以为是刚刚温思言嗓门太大，陆行嘉听见了霍宁要过生日的事儿。
　　她点点头：“行吧。”
　　“那你是同意了？”
　　“嗯！”
　　说着，程悦飞快地在微信对话框里回复。
　　【好吧，陪你去啦。】
　　＊＊＊　　＊＊＊　　＊＊＊
　　晚饭之后，他们沿着街心公园散步回去。
　　程悦犹豫纠结了一晚上，还是欲言又止，她抬头看了看身侧的陆行嘉，一双眼睛亮闪闪，好像里面蕴含着满天繁星，刚刚登记入住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今天是陆行嘉的生日啊。
　　途径一间面包店时，她忽然停在透明的玻璃橱窗前，凝视着展示柜台里面的甜品和面包。
　　“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嘛？
　　“她嘴嘟嘟地撒娇。
　　陆行嘉笑着捏捏她的脸：“怎么了，女朋友晚饭没有吃饱吗？
　　”
　　我就是想进去转转！”程悦憋红了脸，原本想辩解几句，不过想了想，还是任由陆行嘉误会比较好，毕竟她完全没有准备任何生日礼物，也没有借口单独行动，想要给陆行嘉买个小蛋糕，还要绞尽脑汁。
　　就在两人手牵着手准备进去的时候，陆行嘉的电话忽然响了，他看了看手机来电人姓名，眉头不可察觉地皱了一下，已经是今天的第三个电话了，再不接的话，只怕陆敏又要担心，于是对程悦说：”
　　你先进去里面等我，我接个电话马上就来找你。”
　　程悦觉得真是有如神助，她笑得眉眼弯弯：“快去快去，慢慢接哦。”
　　说罢，一溜烟地冲进了面包店。
　　陆行嘉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心情好像也没那么烦闷了，转头接起电话，陆敏的声音传了过来：“行嘉，比赛怎么样，一天都没有接电话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可是你不在家。”
　　“没关系的妈，明天我就回来了。”陆行嘉的态度淡淡的，“生日不生日的无所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紧接着，是霍振凡的声音：“行嘉，要不要爸爸让自己去宁城接你回来？一个多小时，到家也就九点多，应该赶得上的！”
　　“不用了。”他隔着玻璃，看着程悦在店里来来回回地转悠，橙黄色的暖系灯光照在她身上，让整个画面温馨可爱，尽管陆行嘉很想快点挂了电话，此刻也耐着性子解释：“真的没有关系，明天我就回来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翻开了手机短信界面，里面一串熟悉的号码，早晨给他发过一条讯息。
　　【嘉嘉，生日快乐。】
　　他长舒一口气，有些烦闷地蹲在地上，想了想，还是回拨了电话过去。
　　“喂，爸。”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喊着电话那端的人，“刚看到信息，不好意思。”
　　温黎的声音有些苍凉，但嗓音还是高兴的：“我关注了你们学校的信息网，早就知道今天你要去宁城参加比赛，嘉嘉，今天是你的生日，爸……啊，我祝你生日快乐，明年金榜题名！”
　　“谢谢。你也……照顾好自己，我同学来找我了，先不说了，拜拜！”
　　他没有等到温黎回话，就抢先挂断了电话。
　　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多，他还是没有办法面对温黎，自己曾经称之为“爸爸”的人，从小到大，温黎是一个尽职的父亲角色，他也一直以为一家人会这样平凡快乐地过下去，可惜……
　　陆行嘉正在发呆，程悦已经从店里出来，她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我买了两个面包当作明天的早餐，回去吧。”
　　“酒店里有早餐的，不用特地买面包。”陆行嘉见了程悦，又恢复了笑容，“还是说，你是买来准备当夜宵的？给我吧，我来帮你拿着。”
　　“不要戳穿你的女朋友，否则你会变得不幸。”程悦朝他吐吐舌头跑开了，继续掩盖着自己的心虚，这个袋子里装着一只小蛋糕，可不能让陆行嘉发现了。
　　追上了她之后，两人又手牵着手往回走，陆行嘉低着头笑，程悦不解地看着他：“你笑什么嘛。”
　　他伏在她肩头：“一会儿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回到房间内，灯还没有开，陆行嘉就从身后抱住了程悦，他微凉的嘴唇不断地在她耳畔擦过，求欢的意味十分明显，嗓音也变得黯哑：“悦悦，我等很久了。”
　　“你先别急！”程悦缩着脖子要去躲，一边还要小心着不让他激烈的动作把纸盒子里的小蛋糕给撞翻。
　　然而陆行嘉哪里听得进去，原先高冷难以接近的模样已经被一脸难耐的欲望取代，他单手捏在程悦脖子后面的软肉上反复摩挲，舌头伸进她口中，吸着她的舌头反复亲吻：“快急死了。”
　　说罢，另一只手牵着她往自己身下摸，不出所料，男高中生的硬度，堪比钻石。
　　没有开灯，程悦也知道自己的脸烧成了什么样，她摸索着把手里的拎袋放在桌上，然后两只手搭在陆行嘉的肩膀上，一边顺从地回吻他的下巴，一边低声说：“有个礼物想要送给你。”
　　“我不要礼物。”陆行嘉闷声笑了，程悦贴在他的胸口，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震动。
　　“不行！啊！”
　　话音刚落，陆行嘉双手托着她的ｐi股往上一举，将她轻松放在了桌子上，程悦的双腿被他分开，自己则强势地跻身进去，阻止她合拢双腿。
　　“陆行嘉！”程悦大声叫了他的名字，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生日快乐！”
　　陆行嘉的动作停了下来，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片刻之后，他默默地问了句：“你怎么知道？”
　　程悦被他一系列激情的动作搞得呼吸急促，然而还是高兴地伸手去把刚刚买的小蛋糕取了出来，她整个人坐在桌子上，将蛋糕小心翼翼地取出来，摸索着蜡烛和打火机：“实在太匆忙了，生日礼物之后补上，刚刚那间店里来不及现做生日蛋糕，只有这只草莓裸蛋糕……”
　　听着她喋喋不休地说着，陆行嘉的心有些复杂，原本空荡荡的心房里像是被注入了什么温暖的力量，正在一点点地被程悦填满着。
　　就在他沉默不语的时候，程悦已经点燃了生日蜡烛，摇晃的烛火中，映衬得陆行嘉那张淡漠的俊脸也带着些许暖意，程悦笑眯眯地看着他：“蛋糕呢是小了一点，但是你还是要闭眼许愿吹蜡烛。”
　　“好。”陆行嘉的话不多，但是语气却坚定，“我的生日愿望就是……”
　　“哎哎哎！生日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了！”程悦一手托着蛋糕，一手去捂陆行嘉的嘴，“要放在自己的心里，然后再吹灭蜡烛。”
　　陆行嘉在心中默默地许愿，他希望程悦的愿望能够成真。
　　吹完了蜡烛，程悦将蛋糕放下，她的腿一直被分开着，腿心处一些酸胀，委屈巴巴地看着陆行嘉：“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嘛。”
　　说罢，伸出手指在陆行嘉的腹部戳了戳，他刚刚解开了自己的衬衫，现在小腹处的肌肤有些微凉。
　　就像是火柴擦过火柴皮，产生的热量使磷燃烧一样，程悦的手指擦过他的皮肤，也在他的心上肆意纵火，陆行嘉被打断了几回，耐心已经不多：“蛋糕还没有吃呢。”
　　原本以为他对这些甜食不感兴趣，程悦也只是给他走个流程，没想到陆行嘉竟然很认真地要求吃蛋糕。
　　他揽过程悦的肩头，继续去吻她的唇，又伸手绕到了她的背后，轻轻扯动她长裙背后的拉链。
　　一阵细微“呲呲呲”的声音，拉链已经被他扯开，陆行嘉不费什么力气，就将裙子从她肩头剥落，而身下的裙摆也已经被掀到腰腹处，好端端一条长裙，此刻被揉成了一团，堆在程悦的腰上。
　　陆行嘉咽了咽口水，啪嗒一下扯掉了她的内裤。
　　少女柔软鲜嫩的私处就这样彻底暴露在男生的面前。
　　漂亮的ｙīn阜饱满丰盈，嘟嘟的样子就像她上面那张漂亮的嘴唇，陆行嘉拎着蛋糕顶端那唯一的一粒车厘子，轻轻往那道肉缝里塞。
　　“嘶，好凉！”程悦一惊，下意识地就收紧了腿，两条细腿挂在陆行嘉的腰上，依旧没法合拢，只能靠这点力气收紧了身下的蜜穴。
　　她不肯打开，一粒小小的车厘子都塞不进去，陆行嘉也不急，捏着车厘子，它的底部沾上了不少奶油，靠着奶油的润滑，那粒车厘子就在程悦的ｙīn道口反复摩擦。
　　黏腻的奶油糊在她的穴口，身体里源源不断地往外分泌ａi液，滚烫的ａi液又往外流，浇在刚刚那些奶油上，很快就让它们融化，一团固态的奶油变成液态，滴答滴答地落。
　　那场景看起来格外色情，明明什么都么没做，却好像被射过之后一样在滴着精液。
　　陆行嘉蹲下来，掰开她两条腿，就开始舔弄她的ｙīn阜。
　　“啊，不要这样！”程悦觉得羞愧极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最惦记的反而还是自己没有洗澡这件事！刚刚吃完饭之前就被陆行嘉亲得流出了好多水，还没有洗澡就被他舔，难道他不觉得奇怪吗？
　　“为什么不要？”陆行嘉咬了咬那块嫩肉，叼在牙齿里轻轻研磨，“不是让我吃蛋糕吗？”
　　程悦夹紧了腿，这动作反而像是阻挠陆行嘉的离去，他一颗脑袋就这样被她夹在腿间，硬硬的头发戳在腿心处的嫩肉上，有点轻微的刺痛。
　　只是这样的刺痛，不但没让她觉得疼，反而身体里更加酥麻。
　　陆行嘉说话的时候，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蜜穴的边缘：“唔，又不是第一次舔你，怎么还这么紧张，我弄得不舒服吗？”
　　程悦是一个诚实的孩子，老老实实地摇头，不得不承认，陆行嘉在舔逼这件事上格外有天分，灵巧的小舌头来回进出，再加上时轻时重的啃咬研磨，程悦已经被他弄得心痒难耐。
　　得到了女朋友的肯定，陆行嘉更加卖力，他伸出舌头继续舔弄，伸进ｙīn道里不断抽ｃha，舔进去的时候，还能碰到刚刚塞进去的那粒车厘子。
　　冰凉的车厘子已经变得温热，然而有异物闯入，程悦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她生怕陆行嘉的舌头把它推到了更深的地方，曾经看过的社会新闻一下子冒进了脑海中。
　　某某女明星下体塞物被送入医院……
　　“陆行嘉，弄出来，快把它弄出来好不好。”她有点害怕，万一被塞进了ｙīn道深处弄不出来，说不定还要做手术，到时候她的糗事就要天下尽知了。
　　“唔，我试试看。”他故意逗她，伸长了舌头往里钻，时不时还发出吮吸的声音。
　　呲溜呲溜的水声又响又亮，程悦顾不上害羞，焦灼地问着：“弄出来了吗？”
　　陆行嘉明明很用力地在吸了，为什么感觉那粒车厘子还是在自己的ｙīn道深处，丝毫没有滚出来的迹象，程悦急得都要哭出来：“怎么办，我要不要去医院？”
　　见她真的慌了，眼角还流出几滴眼泪来，陆行嘉也不再逗她，抬起身扶着她的肩膀：“别怕，我帮你。”
　　说着，他的手指轻轻钻进了那道缝隙之中，抠抠弄弄好一会儿，将湿漉漉的车厘子给抠了出来，陆行嘉捏着那粒沾满ａi液的车厘子，塞进了自己嘴里。
　　“味道不错。”他由衷地赞了句。
　　“你……”他的手指代替了唇舌，继续在ｙīn道里来回进出，然而却不深入地插，程悦的身下早就湿漉漉地黏成一团，奶油夹杂着蜜液还有他的口水，混乱不堪。
　　陆行嘉咬下一半车厘子的肉，渡到她口中：“你尝尝。”
　　程悦被他连着吻，早已连呼吸都错乱了，被陆行嘉舔弄过的下身变得敏感脆弱，轻轻一碰就流出不少水来。
　　陆行嘉喘着气，又去吻她的耳朵，直到将她粉嫩的耳垂吸得通红，才松开口，哑着嗓子：“悦悦，我好想用Ｊi巴插进来，怎样，水够不够多了？”
　　她是第一次，如果润滑不充足，一定会很痛，陆行嘉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不够，我再努努力。”
　　这个问题让她难以回答，程悦为难地僵在了那里，如果回答yes，他就真的要用那根粗壮的Ｊi巴来插她，她原先舔过，又粗又硬，放在嘴里都很胀，何况是身下那么小小的一个洞。
　　但如果回答no，他还要继续挑逗自己吗？身体已经酥软得不行，再弄下去，她说不定就要抛开所有的矜持与害羞，求着他赶快插进来。
　　这样的沉默被陆行嘉视为默认，他把口水咽回去，大掌开始蹂躏胸前的两团肉。
　　在刚刚接吻的时候，乳^头就已经硬挺起来，这会儿在陆行嘉的掌心摩擦，两粒小红果更加敏感肿胀，程悦自内而外地享受这种感觉，不受控制地开始呻吟出来：“嗯啊……好舒服。”
　　陆行嘉的身体贴着她，单手在她胸口揉捏，低沉的嗓音在程悦耳边响起：“悦悦，可以接受dirty
　　talk吗？”
　　“嗯……”她的意识早已迷离，明明是疑问的声音，却变成了一声温柔绵长的肯定。
　　“这样你会更加敏感潮湿，一会儿就不会那么痛。”
　　陆行嘉说完，将人打横一抱，往柔软的床上扔了过去。
　　程悦的身体重重地陷入了席梦思中，酒店的大床有两米宽，容纳他们二人也不显得拥挤，陆行嘉站在床边，伸手将她的衣裙和内衣裤全都剥了下来，丢到了一边。
　　现在就好像失去了蛋壳保护的鸡蛋，程悦有一点紧张，瑟缩着身子想要去挡，但却不知道该遮住哪里。
　　陆行嘉站在床边看着她，虽然没有开灯，但外面的月光却明亮，他们没有拉上窗帘，皎洁的月光落得满床都是，将两人所有的表情清楚地映照了出来。
　　他脱去了自己的衣服，六块腹肌格外显眼，程悦清晰地听见自己咽了一口口水。
　　啪嗒一声，皮带卡扣解开的声音，让程悦有点清醒过来，她痛骂着自己不争气，居然对着学霸的身体如此垂涎，真是把脸都丢尽了。
　　“啊！”陆行嘉趁着她发呆的时候，已经脱完了衣服上床，他跪坐在她的身上，掏出早已经肿胀发烫的ｙīn茎，在她的阴口道来回摩擦。
　　稍稍试了一下，发现连ｇui头都塞不进去，陆行嘉深吸一口气，用两只手开始揉搓她的胸。
　　“想不想被大Ｊi巴操？”陆行嘉坐在她身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之前问过你，是玻璃试管操得爽，还是我的Ｊi巴操得爽，你还没有回答我。”
　　高冷的冰山男神又变成变态色魔，程悦懊恼又害羞，被他的大手用力揉胸，身下忽然涌出不少水来，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他说要dirty
　　talk是什么意思。
　　脸一红：“我、我有没有被……”
　　没有被你的Ｊi巴插过。
　　这句话到底说不出口，她只能红着脸扭过头去，不敢看他明亮的眼睛。
　　陆行嘉捏着她的乳^肉，低头去吸，他张开嘴恨不得把整个乳^房都吸进去，可惜只吞进去一半，就塞满了，绵软的乳^肉和四溢的香气不断萦绕下，Ｊi巴涨得发痛，他将一只乳^房吸得通红，才松开口。
　　“嗯啊，不要……”程悦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得无力地扭着腰想要抵抗。
　　陆行嘉被她乱扭蹭得更是欲火焚身：“都骚成这样了还不要吗？看看你自己流了多少水，玻璃试管那么细，能有我的Ｊi巴操得爽？”
　　他抬起她一条腿，架在自己肩膀上，伸手在她的ｙīn道口拍打着，不轻不重地巴掌打下去，程悦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坏掉的水龙头，源源不断地往外冒水。
　　“啊，哦，不要，真的不要……”她娇喘着求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轻一点。”
　　陆行嘉在她的胸上吸出一个吻痕：“还没操就要轻一点？”
　　“不是……”
　　“是要我快点操你，还是要我一会儿操得重一点？”陆行嘉故意曲解着她的话语，将发硬的Ｊi巴抵在穴口，那里已经足够湿润，他提着ｇui头来回摩擦，饱胀的ｇui头顶端也已经被ａi液沾湿。
　　他觉得自己胀得要爆炸了，一刻也不想再多等。
　　“程悦，我是你什么人？”他深吸着气，幽幽问她，一边把ｇui头往她的嫩穴口里塞。
　　“你是……啊，你是我的男朋友。”身体一点点被撑开，程悦觉得又酸又胀，膝盖不由自主地抵挡在他的腹部，企图阻止他更深入的进攻。
　　“说错了，我是你的老公。”陆行嘉又在她胸口用力咬了一下，“想不想被老公的大Ｊi巴操？”
　　说罢，挺身进去半截。
　　就这样卡在一半不动，简直要把程悦折磨死，刚才经过他耐心又细致的前戏，她的身体现在就像一堆干燥的木柴，小小一点火星，都足以令她燃烧。
　　“不说话，那我走了。”陆行嘉半真半假，抽了一点回去。
　　已经被充满着的ｙīn道感受到了轻微的摩擦，程悦本能地圈住他的腰，刚刚那一点害怕也被这汹涌的欲望淹没。
　　她才不想让他走，哪有做一半不做的！
　　“那你说……”陆行嘉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说你的小逼发骚了，要老公的大Ｊi巴来操你。”
　　程悦的脸红得要滴血，两个人都已经坚持到了极点，她抬着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陆行嘉：“老公，ｃａo我。”
　　被那样的目光凝视着，陆行嘉觉得再多一秒都是折磨，他单手捧着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程悦，我爱你。”
　　胀得发硬的Ｊi巴往里用力一挺，直接就插到了最深处。
　　“啊！好痛，好痛！你出去！”程悦没有想到他会来的这么突然，先前在实验室，在家里，陆行嘉带给她的体验都是愉悦的，不管是被他舔，还是去舔他，她都觉得做爱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因此心里充满了期待。
　　但是真的发生的时候，为什么痛得快要死过去一样，就好像有人用电钻凿开了自己的身体一样。
　　陆行嘉也很疼，第一次做爱的两个人，毫无经验，程悦的ｙīn道死死地夹着他的ｙīn茎，四周的软肉在ｇui头顶端不断摩擦挤压，他额头冒着细汗，恨不得连续抽ｃha几百下。
　　偏偏她不让他动。
　　Ｊi巴塞在Ｘiao穴里，就好像要窒息了一样，又痛又爽。
　　“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是折磨，陆行嘉不再理会她的哭诉，慢慢地开始抽送。
　　幸而她的身体经过他的开发，已经变得足够敏感，当他挺着腰开始来回进出的时候，一开始强烈的痛感和不适应感，慢慢地变成了一种酥麻的愉悦。
　　“嗯嗯，啊……”
　　被一根巨大的ｒou棒喂得饱饱的，耳边传来一声声陌生又甜腻的嗓音，简直不像是自己能发出来的，程悦从来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变得这么嗲。
　　“叫床叫得真骚，喜欢被老公操吗？”陆行嘉终于可以自由地来回进出，粉嫩的媚肉都被他操的翻出来了，他低头就可以看见自己的大Ｊi巴在那个柔嫩的Ｘiao穴中抽ｃha，兴奋地又开始玩弄她一对奶，“现在可以说了，玻璃试管操得你爽，还是老公的Ｊi巴操得爽，嗯？”
　　ｇui头在她的花心细细研磨，时而送来又温柔又猛烈的撞击，程悦只觉得呼吸的节奏都乱了，只能随着陆行嘉的动作而晃动。
　　“老公，是老公！”就在他停住了动作之后，程悦委屈地都要哭出来，“都喊你老公了，还欺负我。”
　　陆行嘉的心头好似一腔春水流过，阵阵暖意袭来，现在程悦已经彻底属于他了，她就像一个小太阳一样，源源不断地释放着热量，跟她在一起久了，心头的冰山也一点点融化。
　　他动情地去吻她，认真地又重复一遍：“程悦，我爱你。”
　　程悦已经被陆行嘉操得晕晕乎乎，耳边嗡嗡地，唯有这句话听得清楚，她全身都因为高潮泛着淡淡的粉色，这会儿也不再羞涩，伸出两条细长的手臂，搂着陆行嘉的脖子。
　　“陆行嘉，我也爱你。”
　　听着心爱的女生回应自己的爱，身下的Ｊi巴又胀大了几分，陆行嘉死死地按着她的后背，将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挺着腰继续用力抽ｃha，Ｊi巴整根塞进去了还嫌不够，恨不得把两只卵囊也操进去。
　　他一边将她送上高潮，一边伸手在床头摸索着。
　　“帮我戴套。”他摸出来一只避孕套，放在程悦的手心里之后，继续埋着头在她胸上啃咬，一对奶子被他亲得又红又肿，像无辜的小白兔，楚楚可怜，偏又惹的人更想狠狠欺负。
　　程悦的手指都在抖，撕了好几次才把避孕套的包装撕开。
　　将滑腻的避孕套往Ｊi巴上套，她感受着他的尺寸，似乎比上次更大了……
　　戴好了之后，陆行嘉便不再隐忍，肆无忌惮地开始继续抽ｃha，每一下都顶到花心最深处，程悦被ｒou棒插得高潮不断，不知道自己潮喷了多少次。
　　她越湿，蜜穴就越紧，陆行嘉顶到了最深处，觉得里面好像还长了一张嘴，牢牢地吸住了他。
　　像是怎么操都操不透死的，陆行嘉越发用力，程悦察觉到那根Ｊi巴丝毫没有变软的迹象，要是再这样操下去，自己恐怕就要脱水了。
　　她的眼睛亮闪闪，语气又似撒娇又似讨饶：“老公，要操死了。”
　　陆行嘉的理智被这句话击碎，再也抑制不住似的，精关大开，猛得喷射出阵阵白浊。
　　即使隔着避孕套，精液的温度依旧滚烫，两个人都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对方。
　　陆行嘉喘着气压在程悦身上，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脖子上，热热的，痒痒的：“悦悦又会夹又会叫，操得真爽。”
　　刚刚做爱的激情已经渐渐消退，程悦慢慢找回自己的理智，虽然这会儿看不见陆行嘉的脸，她还是咬着嘴唇害羞起来：“色胚，不许再说。”
　　陆行嘉退身从她身体里撤离，两人又是一阵喘息。
　　“色胚又硬了，还想再操一次，怎么办？”
　　“你！”
　　见她被自己吓得花容失色，陆行嘉性情颇好地咬了咬她的脸颊，然后爬起来脱下避孕套，包好扔进了垃圾桶，又要抱她去洗澡：“逗你的，第一次不欺负你，后面有的是时间。”
　　站在花洒下，程悦腿还是有些软，只能扶着陆行嘉的手臂，任由他帮自己擦洗。
　　“以后你是我一个人的，别人不许看。”
　　陆行嘉看着她的身体被热水晕染得一片粉红，刚刚开着玩笑的话竟然成真，Ｊi巴又有抬头的迹象。
　　程悦全然没有察觉到危险，笑着伸手捏捏他的脸：“冰山学霸什么时候变成醋王了。”
　　忽然，小腹顶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程悦脸一红，扭过头：“你，你怎么又硬了！”
　　陆行嘉轻轻闭着眼：“别怕，今天不操你了，你帮老公揉一揉，好不好？”
　　想到刚刚陆行嘉极尽其能地温柔对待自己，程悦的初体验还是很美好的，她脸蛋红红，一言不发地蹲下身。
　　“你……”陆行嘉似乎察觉到她要做什么，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程悦仰着脸：“陆行嘉，我也想让你舒服一下，我帮你舔出来。”
　　先前帮陆行嘉舔过一次，这一回程悦明显经验丰富了不少。
　　花洒的水还在不断往下淋，陆行嘉斜靠在墙壁上，挺着腰，尽量让程悦蹲得不那么辛苦。
　　温热的水流过脸颊，还有一些顺着嘴巴的缝隙溜了进去，硕大的ｇui头含在口中，加上淋浴水的润滑，程悦吞吐起来已经有了一些技巧。
　　刚刚在她体内释放过一波，陆行嘉也没想到欲望这么快又重新升腾起来，这会儿被她的小嘴包裹着，渐渐又有了快感，果然，爱是最灵的春药。
　　被她含了一会儿，陆行嘉最终全部释放了出来。
　　他才舍不得让程悦蹲在浴室里太久。
　　两个人洗好擦干，陆行嘉又帮程悦吹干了头发了之后，才抱着她重新在床上躺好，程悦看了一眼手机，23:59分，搂紧了陆行嘉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迷迷糊糊又说了句：“陆行嘉，生日快乐哦。”
　　说完，就沉沉睡去了。
　　陆行嘉支撑着手臂，借着月光看她的睡颜。
　　从小到大，他的生日都过得很开心，那时候他还和温黎陆敏住在一起，直到初叁那一年的生日，温黎刚把蜡烛吹好，礼物还没来得及拿出来，门外就是一阵激烈地拍门声。
　　陆敏去开门，门外霍振凡的司机一脸焦急：“陆姐，你怎么不接电话？”
　　温黎拍了拍陆行嘉的脑袋，将一只手机塞给他：“先把生日礼物给你，一会儿别给你妈看见了，又要说我们。”
　　“不会，这次期中考试我还是第一，妈妈不会说什么的。”陆行嘉拆着手机盒，高高兴兴地说，“谢谢爸爸。”
　　“敏敏，好了吗？谁啊？”
　　温黎看她久久没有回来，起身也走到了门口。
　　然后……
　　那一年的生日，是他最不愿提及的回忆，霍宁和他妈妈出了车祸，霍振凡远在海外出差，作为霍宁同父异母的哥哥，只有他去输血，才能救他。
　　所有的一切秘密都被揭开，一个温馨美好的家庭就这样破裂。
　　后来，陆敏十分冷静地和温黎提出了离婚，她什么都不要，只要带走陆行嘉，而温黎怒吼着一切都是阴谋，怪不得她当初坚持，非要让儿子跟她姓陆。
　　“你净身出户这样很好。”温黎离开前冷笑，“不用你说，我也不会要你们俩生的儿子，给你两个小时，我回来之前把你们的东西全部给我拿走。”
　　陆行嘉放学回来，站在门外听着一场剧烈的争吵，还来不及躲闪，就跟突然开门的温黎迎了个照面。
　　十几年的父子，到头来竟然是这样的结局，陆行嘉永远也忘不了，温黎离开之前，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己。
　　他觉得羞耻，从此以后越发冷漠寡淡，只知道麻木地学习，封闭在只有自己的世界里，才能给予他一点安全感。
　　直到高中入学第一天，他是要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绩上台讲话的，但因为司机去医院接霍宁，遇上了堵车，当他迟到了十分钟。
　　校长的讲话已经开始了，半个小时之后就轮到全校第一，满世界都在找他，陆行嘉在学校门口遇见了程悦。
　　可爱的小姑娘坐在爸爸的电瓶车后面，戴着一顶跟她人一样可爱的粉色头盔：“老爸老爸，快点刹车啊要撞大门了！”
　　陆行嘉回过头，但程海明开车太快，来不及刹车，直直地朝他冲过来。
　　“同学快让开！”
　　程悦高喊了一声，还好，陆行嘉闪开了，只是不小心脚下一滑，没看见背后的柱子，手臂和小腿擦在上面，蹭破了皮。
　　“我们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程家父女俩急急忙忙下车去查看陆行嘉的情况，他看了看手表：“我没事，一会儿轮到我发言了，我要走了。”
　　“你不是学生吗？”程悦疑惑地看着陆行嘉的校服，忽然意识到，“啊！你是今年的全校第一名，要上台做新生发言致辞的对吗？”
　　陆行嘉点点头。
　　这下子轮到程悦着急了，她一看手表：“惨了惨了，我看日程表上校长讲话快结束了。”
　　说罢，她当机立断，冲程海明说：“老爸，你去和门卫大叔打个招呼，我骑车载着他进去，这里走到大礼堂至少要五分钟，他会迟到的。”
　　程海明点点头，赶忙朝门卫室走。
　　“喂，上来啊！”
　　程悦头上的粉色米妮头盔还没有摘掉，可爱的就像一只米老鼠，她笑着冲陆行嘉挥挥手：“放心吧，我车技很好的，保证你不会迟到！”
　　陆行嘉也不再犹豫，坐上了那辆小电瓶车，任由程悦载着他飞驰在校园里。
　　阳光透过香樟树的缝隙落下，细碎地撒了他们一身，女孩白色的衬衫被风吹得鼓了起来，微微透明的衬衫质地下，他甚至能够清晰地看见她内衣肩带勒着皮肤的印记。
　　陆行嘉觉得嗓子口热热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忽然破土而出了。
　　再次低头看着熟睡的程悦，陆行嘉已经能够听见均匀的呼吸声，他收起了回忆，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发。
　　“程悦，以后你陪着我，一起岁岁年年。”
　　宁城回来之后的那一周，大家明显感觉到陆行嘉和以前不一样了，原本独来独往的学霸，也开始跟其他人一起吃饭看书，虽然对象只有程悦，偶尔还加上温思言。
　　但这已经给枯燥的高三生活增加了精彩的八卦，他们纷纷开始打赌，猜测陆学霸到底是和程悦还是和温思言在谈恋爱。
　　直到化奥赛成绩公布，大家的猜测才停止。
　　噢，险些都忘了，陆行嘉前段时间和程悦一直在准备比赛，现在这么亲密，也是因为他们俩都进了决赛组。
　　“悦悦，你怎么做到的啊。”温思言和程悦一起坐在栏杆上，感叹不已。
　　周五晚上放学，刚刚她们俩约好了放学要一起去买奶茶，陆行嘉却主动说：“刚刚不是还说累死了，你们俩在这里坐一会儿，还是我去买吧。”
　　“啊，谢谢陆学霸，我要一杯……”
　　还不等温思言说完，陆行嘉就笑笑：“我知道，两个大杯红豆奶茶，不要加椰果。”
　　温思言一脸错愕，这么体贴的男朋友，简直能让少女心酥化了好吗？她疯狂地摇着程悦的手臂：“喂不是吧，你都已经把我们的爱好习惯跟他分享过了啊？”
　　两个小姑娘因为喜欢吃的东西一样，喜欢的明星一样，这才成为了最好的闺蜜，所以，很多时候，程悦喜欢的，温思言也喜欢。
　　程悦摇摇头：“我可什么都没说。”
　　“那他怎么知道的？”温思言还是不信。
　　“有可能是经常看见我们喝吧。”程悦忽然想起，自己每次吃完午饭之后都要加一份鸡排，这件事也被陆行嘉记在了心上，脸就一红。
　　完了完了，在男朋友心里，吃货的烙印是消不掉了。
　　“对了，明天我们去给霍宁过生日，陆行嘉会一起过去吗？”
　　想到醋王种种霸道言论，程悦缩了缩脑袋：“别说，我就陪你去晃一圈，午饭就不在那里吃了，下午还约了陆行嘉一起去书店呢。”
　　温思言戳了戳她的脸：“好啊，程小悦，你脚踏两只船，一边跟我旧情难分，一边又和陆学霸展开新恋情，老天啊，我真的好惨哦。”
　　“你才脚踏两只船。”程悦被她夸张的语言逗笑了，忍不住去打她的肩膀，“我是去见证我的爱人向别的男生表白，明明心都要碎了，却还是要去祝福她成功，我也好惨啊！”
　　陆行嘉买回来奶茶，还额外买了两份炸鸡排，递了一份给温思言。
　　所谓吃人嘴短，那人手软，温思言讪讪地笑：“那个，悦悦啊，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回家了，咱们周末见啊！”
　　“路上小心。”陆行嘉很赞赏温思言的懂事，因此也难得露出一个微笑。
　　温思言受宠若惊，表情夸张地离开了。
　　“你跟温思言关系真好。”等到人走了之后，程悦还看着她的背影在笑，陆行嘉的语气酸溜溜的，“周末都要先陪她，然后再陪我。”
　　听着醋王哀怨的语气，程悦哭笑不得：“男朋友，你太夸张了吧，女生的醋你都吃？”
　　陆行嘉强行牵着她的手：“叫错了。”
　　“你当心被别人看到！”程悦紧张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小声哔哔了一句，“不是说好了嘛，平时是男朋友，做的时候才是老公。”
　　“那我不管。”陆行嘉醋意横飞，蛮横地握紧了她的手不肯松，“牵手还是做爱，现在你必须要选一样。”
　　所幸天色渐渐暗了，这条路也很少有人经过，程悦弱弱地妥协：“好嘛，那手牵手，不过到了小区门口得分开走，这个点我爸妈说不定会下楼散步。”
　　“程悦！”陆行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这样搞得我们像在偷情，而我就是你拿不出手的情夫。”
　　程悦的重点完全偏移，她急忙解释：“谁说你拿不出手，你可太拿得出手了！”
　　看着她嘴里塞着鸡排，腮帮子鼓鼓的样子，陆行嘉也笑了：“所以，你承认我们是在偷情咯？”
　　“早恋是不对的……”程悦弱弱地狡辩着。
　　陆行嘉忽然绕到了程悦前面，强行背着她往前跑。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
　　“啊！”
　　程悦被他猝不及防地架在了背后，鸡排也顾不上吃，塑料袋一收，急急忙忙搂紧了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来。
　　谁说学霸什么都不懂，陆行嘉真是表面正经，内心骚断腿了。
　　冰山，是她对他最大的误解。
　　“哇，霍宁家的别墅好大啊！”
　　程悦和温思言打车七绕八绕，才进了别墅区，程悦被眼前豪华的门头震惊，光是门口看见的私家车库，就有一排五个，院子里还有大片的草坪，隔出来一个泳池和小网球场。
　　这是电视剧里才能看见的豪宅，没想到真的存在。
　　“温小言，你要嫁入豪门了！”程悦拍了拍温思言的肩膀，“记得偷霍公子的银行卡养我。”
　　温思言揶揄她：“当你坐在陆学霸的劳斯莱斯里，也要记得想我。”
　　两个小姑娘又笑又闹，在人家门口玩了好一会儿才按了门铃。
　　来开门的应该是霍宁的妈妈，看起来温柔贤惠，屋子里已经有不少同学了，她看着两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你们是宁宁的同学吧，快进来。”
　　这个阿姨看起来很眼熟，但程悦却想不起来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
　　霍宁被一群同学围着，一眼就看见了程悦，他笑着走了过来：“程悦，你来啦！”
　　看着霍宁走近，程悦从背包里掏出了自己准备的礼物，递到他手里：“不好意思啊霍宁，准备的比较匆忙，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霍宁接过了那个纸盒，有些纳闷：“你不是已经送过我一款香薰了吗？我每天睡觉前都会点，刚开始觉得挺娘的，不过闻着味道很清新，有助于睡眠。”
　　程悦扶着好友的肩膀往前一推：“你误会了啊，那个香薰是温思言给你买的。”
　　突然被cue到，温思言也有些局促，但是听见霍宁说自己很喜欢，她也壮着胆子：“如果你喜欢的话，圣诞节的时候我再去给你买一只！”
　　谁知道，霍宁的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
　　“程悦，你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全然忽略了一旁的温思言，陆敏看了看情况不对，她素来知晓霍宁的脾气，硬是忍住了没上去圆场，端了水果出来招呼其他同学：“小朋友们，这边有水果，过来吃啊。”
　　其他同学纷纷离开了尴尬的客厅，往小餐厅去。
　　“程悦，你今天把话说清楚！”霍宁的表情看起来很生气，拽着人就往外面走。
　　“哎哎哎，你干什么！”程悦被他拉上了楼，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你疯了吗？我是陪温思言来给你过生日的，你如果这样的态度，那我现在就走了。”
　　说完，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怒气冲冲地就要走，霍宁怕她又不明不白地走了，今天说什么也要跟她把话讲清楚！两个人推推搡搡，程悦就被拉进了一个房间。
　　这人怎么一点礼貌也没有，见面就把女生拽到自己房间。
　　霍宁拦在她面前：“你到底什么意思？三番五次耍我很好玩吗？”
　　“我怎么耍你了，我跟你话都没过说几句。”程悦只觉得越听越糊涂。
　　“话都没说过几句？！”霍宁更生气了，“程悦，你是不是仗着我喜欢你，就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一边给我送情书送礼物，一边还跟其他人暧昧不清，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越说越生气：“今天你给我说句准话，你到底是跟我玩欲情故纵，还是天生就浪荡，喜欢到处勾引男人！”
　　“啪——”一记耳光用力地抽在霍宁脸上，程悦气得全身都在发抖，“霍宁，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本来不想这样的，我好心好意来给你送祝福，不是送来被你骂的！还有，我想你彻底误会了，情书是温思言给你写的，礼物也是她给你买的，你连喜欢你的人是谁都看不出来，眼睛也别要了。”
　　霍宁挨了一巴掌，左半边脸都是麻的，程悦看着柔弱，手劲儿十足，打人毫不手软。
　　“你以为陆行嘉会喜欢你吗？”霍宁冷笑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带着程悦进了陆行嘉的房间，他冲到了书桌前，把抽屉拉开，拿出了藏在里面的一只旧手机，“你不知道吧，他拿这个手机给你发变态骚扰短信，再装成好人每天送你回家，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什么？”门忽然被打开，陆行嘉走了进来，神色淡漠地盯着霍宁，“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还趁我不在家进我的房间，翻我的东西。”
　　“程悦，你充上电自己看吧，里面没有密码。”霍宁将手机往程悦手里一塞。
　　这下子轮到程悦愣在原地，霍宁对着陆行嘉冷哼了一声，绕开他们下楼去了。
　　会被程悦发现短信的秘密，这一天不是没有想过，陆行嘉曾经以为，程悦发现那些变态短信是他发的之后，他会尴尬难堪，或许什么都不会说，就任由她怎么去想自己。
　　然而现在，迎着她纯澈的眼眸，他却只觉得平静。
　　也许，一切都结束了。
　　他的伪装就这样被撕掉了，常年年级第一，陆行嘉这个光鲜亮丽的皮囊之下，其实藏着一个阴暗的灵魂，这样的人配不上小太阳一样的程悦。
　　就连她的喜欢和爱，也是他可以营造的机会，骗到手的。
　　然而程悦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需要充电器吗？”他绕过程悦，走到书桌边，拔下来充电器递给她：“想看的话就看吧。”
　　她回过神，没有接陆行嘉的话，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
　　微凉的风从四面八方袭来，桌子上的书页被翻动得哗啦哗啦响，程悦的头发和裙摆被被风吹得摆动起来，她抬起手，手腕转动之际，那只旧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准确地落进了庭院中的泳池里。
　　程悦回过头，对着陆行嘉微笑：“我想，都已经是旧手机了，扔了吧，这回比赛拿了奖金，我给男朋友买一只新的。”
　　没有一丝迟疑，陆行嘉快步走到了窗边，紧紧地抱住了程悦。
　　他没有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紧张，以至于全身都冰凉，手指也没有温度。
　　“悦悦……”陆行嘉还是欲言又止。
　　“你如果不喜欢这里，那我们就去外面，不是约好了下午一起去书店吗？现在正好可以提前，一起吃个午饭再去呀。”程悦还是微笑着，伸手去签陆行嘉的手，“班上大部分人都在下面，怎么样，要不要公开？”
　　陆行嘉笑了，揉揉她的头发，用她曾经搪塞他的话回复：“早恋是不对的。”
　　“哈哈哈！”程悦听见熟悉的话语，笑得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下，“所以，醋王要选择继续跟我偷情吗？”
　　玩笑之后，陆行嘉认真地牵着程悦的双手：“不会太久，高考之后，我们就可以彻底公开，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松开你的手。”
　　陆行嘉低下头，在窗边吻着程悦，两个人吻得忘乎所以，被窗帘上的一层纱缠住了也没有察觉，亲着亲着，程悦觉得小肚子上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她喘着气微微分开些距离。
　　男朋友这时候石更了，可不是什么好时间啊！
　　“小变态，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程悦仰起头，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没想到学霸暗恋女生的方式，居然是发变态骚扰短信。”
　　陆行嘉把下巴抵在她头顶，认真想了想：“高一刚开学的时候，你和你爸爸在校门口差点撞到我。”
　　程悦努力回忆了很久，才想起来这件事，她长大了嘴巴，曾经她以为，是因为自己和陆行嘉在实验教室里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后，他才慢慢喜欢上她的。
　　没想到居然这么早！
　　她不死心，又继续问：“那你，是什么时候……想跟我……”
　　做爱两个字难以启齿，她忽然害羞起来。
　　陆行嘉倒是落落大方，直接替她说出口：“做爱吗？”
　　“嗯，大概是，你后来骑着电动车，载我去学校礼堂的时候。”他想了想，“那是第一次，后来还有很多次，上课的时候，如果我盯着你的背影看，偶尔也会想……”
　　“好啦好啦，没问你那么详细！”程悦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她羞涩地闭着眼：“但……那天是我们认识的第一天！”
　　原来陆行嘉真的是将闷骚演绎到了极致，上课的时候居然也敢意淫女同学？！
　　真的……太骚了。
　　她实在忍不住，学着电视剧里渣男的样子，神色复杂地看了陆行嘉一眼，说出一句。
　　“你好骚啊。”
　　陆行嘉心头最后一点冰沙，就在这一刻全部融化，时隔三年之后，他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放声大笑，笑够了之后，一把将程悦推倒在床上。
　　“你再勾引我，今天我就要在全班同学的见证下，操死你。”
　　他语气轻佻，压在她身上，然而眼神却是认真。
　　“程悦……”
　　“嗯？”
　　“我爱你。”